孟西洲關切地問道。
“郡王妃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您了?”
餘嫋嫋沒法說自己剛跟蕭倦吵了一架,自己還吵哭了。
太丟人說不出口。
她故作自然地笑了下。
“沒事,就是風沙迷了眼睛,有點不舒服而已。”
孟西洲作為母胎單身多年的大直男,完全沒聽出餘嫋嫋這話是在扯謊。
他急忙說道:“那趕緊讓人吹吹,不然眼睛會越來越不舒服的。”
說完他就朝著琅郡王使勁擠眉弄眼,意思是你還站著乾什麼?趕緊給郡王妃吹眼睛啊!
蕭倦麵無表情地道。
“你很閒嗎?手頭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孟西洲:“沒、沒有。”
蕭倦:“那你還不去忙你的事情?”
遲鈍如孟西洲,這會兒也察覺到了琅郡王夫婦之間的氣氛不對勁。
他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一溜煙地跑了。
餘嫋嫋和蕭倦一起去了鏡明齋。
然而餘嫋嫋才剛坐下,就看到蕭倦往外走。
她急忙問道:“你去哪兒?”
蕭倦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
“有事。”
說完他便大步走出了門。
餘嫋嫋怔怔地看著門口,直到男人的徹底消失在了視線裡,她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從他出現在千機樓的那一刻開始,他對她的態度就變了。
以前他雖然看似冷漠,但對她非常寬容,各種生活細節都會照顧到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能感覺非常踏實。
可現在不一樣了。
先不提千機樓裡兩人爭吵的那一段,就說從千機樓到鏡明齋的這段路,蕭倦就沒有看她一眼。
哪怕她主動找話題,他的反應也很冷淡。
她想要如往常那樣靠近他,跟他撒嬌賣萌,可他卻避開了。
不僅如此,他還會時刻保持著跟她之間的距離。
兩人之間像是多了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膜。
明明人就麵前,可心卻隔得很遠。
餘嫋嫋越想越難過,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我都認錯了,你還想要怎樣嘛嗚嗚嗚。”
……
千機樓。
守在門口的兩名鷹衛見到琅郡王去而複返,都很詫異。
“您怎麼又回來了?”
蕭倦隨口應了句:“本王有東西落在樓裡了。”
他從鷹衛手裡接過燈籠,大步走進千機樓,直奔頂樓而去。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銅鎖,推門而入。
這一層存放的卷宗比一樓少得多,它們都被單獨放在不同的抽屜裡,並且每個抽屜都上了鎖,如果強行破壞鎖,就會觸發機關射出毒箭。
蕭倦拿出鑰匙,打開其中一個匣子。
他取出裡麵存放著的卷宗,塞入袖中,然後關上門,目不斜視地離開了千機樓。
當蕭倦回到鏡明齋裡時,看到嫋嫋正哭得起勁兒。
他又有些慌了:“你哭什麼?”
餘嫋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抹了把眼淚說道:“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隻是去拿了個東西。”
說完他就從袖子裡抽出卷軸,輕輕放到嫋嫋的麵前。
“你不是想要知道三年前我去錦官城做了什麼嗎?這上麵清楚地記載了全過程,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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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你不理我。
蕭倦:我沒有。
嫋嫋:你有!
蕭倦:……好吧我有。
嫋嫋:你看吧你果然不理我了嗚嗚嗚!
蕭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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