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爹是死對頭。
兩人打從見第一麵開始,就一直在打對台戲。
我爹時常說其他,有時候是恨得咬牙切齒,有時候又洋洋得意。
不過更多的,應該還是惺惺相惜吧。
你彆看奇瑞戲班如今這副破敗的樣子,想當年它也是名噪一時的大戲班。
就連我們天鸝園也會被它壓一頭。
隻是可惜了,劉啟瑞不幸得罪京中權貴。
那位貴人天天派人來砸場子,看客們全都被嚇得不敢再來,奇瑞戲班也就沒落了。
為什麼我敢說玉京城裡沒人敢跟你合作——
因為你的那個戲本子映射了琅郡王。
琅郡王可比劉啟瑞得罪的那位貴人還要可怕。
有劉啟瑞這麼個前車之鑒,誰還敢找死啊?”
餘嫋嫋露出了然之色。
院門被人從裡麵拉開,一個神情憔悴、胡子拉碴的老漢探出腦袋。
他看到劉啟瑞的瞬間,登時就變了臉色。
“你小子怎麼又來了?我都跟你說了,我就算餓死,也不會把戲班賣給你們天鸝園的!”
餘嫋嫋看向身邊的鄭長樂。
鄭長樂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我爹一直很想把奇瑞戲班盤下來,但劉啟瑞不願意。”
見劉啟瑞要關院門,餘嫋嫋趕緊伸手抵住院門。
“你誤會了,今日是我想要買你們的戲班。”
劉啟瑞動作一頓,上下打量她,目光裡充滿了懷疑。
“你跟鄭家父子不是一夥的嗎?”
經過鄭長樂的介紹,再加上劉啟瑞表現出來的態度,讓餘嫋嫋初步摸清了跟他說話的方式。
餘嫋嫋端起笑臉,聲音甜甜的。
“我原本是打算跟鄭老爺合作的,但是他提出的條件我不能接受,最後合作沒談成。
之後鄭小郎君就介紹我來找你。
你要是方便的話,能否讓我們進去談?”
劉啟瑞聽她說拒絕了跟鄭載舟的合作,立刻就對她有了幾分好感。
“你可以進來,但是他不行。”
他用眼睛瞥了下鄭長樂。
餘嫋嫋的袖子裡藏著弩箭,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她扭頭對鄭長樂說道。
“今兒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改日有空我再請你吃飯。”
鄭長樂答應得很是痛快。
“好,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餘嫋嫋進入小院後,劉啟瑞立刻就把院門給關上了。
鄭長樂轉身準備離開,卻見韋寥不知何時站在了馬車旁邊。
他背靠在馬車上,雙臂環胸,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
“你真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
鄭長樂:“沒事兒的,劉啟瑞這人雖然脾氣臭了點,但人還是好的,他不會欺負餘兄的。”
韋寥這人習慣了把人往最壞的方向想。
他從不相信這世上有絕對的好人。
聽到鄭長樂的話,韋寥不屑地嗤笑。
“嗬,無奸不商,你們生意人沒幾個好東西。”
鄭長樂氣得小胖臉都漲紅了:“你怎麼說話呢?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韋寥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到院門前,然後施展輕功越過圍牆,輕而易舉地潛入了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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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寥:我才沒有跟蹤她!我才不是私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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