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隻剩下蕭倦一人。
香噴噴的飯菜被端上桌,他卻沒有動筷子的想法,
此時他的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念頭——
嫋嫋竟然覺得他不行?
……
最近皇帝臥病不起,已經許久未曾上朝,就連奏折都無法批閱,隻能暫時交由內閣大臣們代勞。
但這並非長久之計。
關於請立太子的折子數量激增,源源不斷地被送到了內閣。
幾位閣老心裡也著急,幾乎每天都會跟老皇帝提一提立太子的事兒。
老皇帝一直都說還在考慮,卻始終未見確定最終人選。
朝中為此人心浮動。
三皇子和四皇子拉攏人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頻繁。
以前他們還會掩飾一下,如今卻是連掩飾都顧不上了,就差明搶了。
兩兄弟為此鬨得很僵。
今兒他們兩個進宮看望生病中的父皇,結果卻因為一點小事,就在寢宮裡麵吵了起來。
老皇帝本就因為生病而心情不好,被他們這麼一吵,就越發煩躁。
他啞著嗓子斥道。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兄弟情分?都給朕滾出去!”
三皇子和四皇子被趕出寢宮。
兩人非但沒有就此罷休,反而更急眼了。
他們在寢宮外麵繼續吵,吵到後麵竟然動手打了起來。
禁衛們攔都攔不住。
最後還是恰好路過的韋寥出手,才將兩個打紅了眼的皇子給拉開。
老皇帝得知此事後,著實是氣得不輕。
“朕都還沒死呢,他們就急成這樣了,等朕真的不在了,他們豈不是要鬨翻天?!
懷恩,傳朕的旨意,三皇子和四皇子禁足家中一個月,好好地反省!”
韋懷恩領旨離開。
他將老皇帝的旨意傳達下去。
三皇子和四皇子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但礙於父皇的威嚴,他們不敢再鬨下去,隻能不甘不願回去了。
處理完這場鬨劇後,韋寥準備離開這兒。
恰在這時七皇子沈琢來了。
他最近每天都會進宮來看望老皇帝,端茶送水,侍奉得很是周到。
韋懷恩和韋寥躬身見禮。
“拜見七皇子殿下。”
沈琢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身體一直不太好,麵色看起來比常人更加蒼白。
他穿著月白色的寬袖長衫,眉眼細致柔和,給人一種淡雅出塵的氣質。
即便是麵對韋懷恩和韋寥這種地位比自己低的人,他也沒什麼架子,顯得平易近人。
再加上他生得俊美,宮中很多小宮女都對他芳心暗許。
沈琢微笑著說道。
“韋寥,你也在這兒啊,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說。”
韋寥第一個反應就是七皇子想要拉攏自己。
不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而是最近三皇子和四皇子鬥得太狠了,兄弟兩個到處搶人,韋寥這個天狼衛的副統領自然也沒能被漏掉,三皇子和四皇子曾經不止一次地邀請他去府上坐坐,都被他給以各種理由給謝絕了。
七皇子雖然一直都沒什麼動作,看起來似乎與世無爭歲月靜好的樣子。
但韋寥心裡清楚,這些都隻是表象。
眼下這個時候七皇子忽然找上他,很難不讓他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