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安卻已經轉過身去。
“不管您問多少遍,老夫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他拄著拐杖緩緩地往前走,沒有再回頭。
蕭倦不得不離開郡守府,再次無功而返。
當他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
春風幫他脫掉身上的披風,說道。
“公主殿下剛派人過來把郡王妃請了過去,說是要與她一起用晚膳。”
蕭倦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去洗了把臉,把臉上沾到的沙塵洗乾淨,然後大步朝著膳廳走去。
膳廳內,霓陽長公主坐在上首,她含笑看著坐在下首的餘嫋嫋。
“聽說你今天回來後就病了,讓大夫看過了沒?”
相處得時間越長,餘嫋嫋就能感受到霓陽長公主的喜怒無常。
她在麵對霓陽長公主的時候,也變得越發謹慎小心。
“多謝公主殿下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霓陽長公主輕輕拍了下身邊的空座:“你坐這兒來吧,咱們坐得近點兒,更好說話。”
餘嫋嫋心裡很不願意。
她現在隻要看到霓陽長公主,腦子裡麵就會浮現出鬥獸場內那些血腥的畫麵,胃裡又是陣陣翻湧,很不舒服。
可她又很擔心,怕自己說出拒絕的話會惹霓陽長公主不高興。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蕭倦大步走了進來。
他朝著霓陽長公主躬了躬身。
“母親大人。”
餘嫋嫋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你回來了呀。”
蕭倦走過去,自然而然地在她身邊坐下。
“嗯,聽說你在這兒,我就過來了。”
餘嫋嫋:“你來得正是時候,咱們一起吃吧。”
她扭頭讓侍女去準備碗筷。
霓陽長公主見他們小兩口親親熱熱的樣子,便沒再提讓餘嫋嫋坐到自己身邊的話,轉而問道。
“我聽說阿倦今天往外麵跑了兩趟,是出什麼事了嗎?”
蕭倦神色淡然:“沒出什麼事,我隻是去拜訪了一下護城都尉和涼州郡守,跟他們聊聊涼州這些年的情況,畢竟我也離開涼州這麼多年了,這兒發生了很大變化,很多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
金烏城就這麼大,他的身份又那麼敏感,去過都尉府和郡守府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既如此,他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霓陽長公主很感興趣的樣子:“你們都聊什麼了?”
蕭倦:“其實也沒聊什麼,我跟元都尉喝了些酒,又聽汪郡守說了些詩詞歌賦。”
霓陽長公主勾唇輕笑。
“元貴愛喝酒,又熱情好客,每次他家來客人都要拉著人不醉不歸。
至於汪建安嘛,他就喜歡研究書畫。
之前我的壽辰,他還特意差人送來一箱子名家字畫呢。”
蕭倦:“能讓汪郡守送到您麵前的字畫,必然不是俗物。”
霓陽長公主:“你若是感興趣,回頭我讓人把那些字畫給你送去。”
蕭倦:“多謝母親大人,我對字畫沒什麼研究,您還是留著自己慢慢欣賞吧。”
見他不領情,霓陽長公主也不怎麼在意。
“隨你。”
餘嫋嫋默默地吃飯。
這兩人除了相貌有幾分相似,彆的地方是完全不像母子,給人感覺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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