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的右手放到了霓陽長公主的手裡。
兩人攜手走出宮殿。
走出大門,放眼望去便是一片宮殿群,遠處甚至還能看到高高的宮牆。
但神奇的是,他們頭頂上方仍舊是一片漆黑,既看不到星月也看不到太陽,隻能依靠燈籠和火把照明。
霓陽長公主看著自己的成功,很是自豪。
“怎麼樣?這兒還不錯吧?”
餘嫋嫋由衷地道:“太壯觀了。”
她可以確定這兒不是皇宮,但這裡的一切都跟皇宮極其相似,就仿佛是一個縮小版的高仿版皇宮。
能建成這麼一個地方,不僅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財力,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可見霓陽長公主想要稱帝的計劃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確定了。
霓陽長公主牽著她走著台階,沿著宮道一邊散步一邊閒聊。
“事到如今,想必你都已經知道了,我不想隻當個公主,我也想要如那些男人般登基稱帝,君臨天下。”
餘嫋嫋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個公主不好嗎?”
霓陽長公主反問道:“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錦衣玉食吃穿不愁嗎?”
餘嫋嫋:“……”
錦衣玉食吃穿不愁還不夠嗎?
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求而不得的夢想啊!
霓陽長公主不緊不慢地道。
“我的生母是皇後,我是先帝唯一的嫡女。
論出身,那些兄弟們沒一個比得上我。
論才學,我不比他們任何人差。
但因為他們是皇子,而是我公主。
他們就有機會被立為皇儲,而我卻隻能被當成聯姻的籌碼,嫁給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
這公平嗎?”
餘嫋嫋老老實實地道:“不公平。”
霓陽長公主繼續說道。
“我的第一任駙馬是個手握三十萬兵權的大將軍,是父皇下旨給我們賜的婚。
我嫁給他之後沒多久,他就被派去打戰,然後戰死沙場。
前後不超過三個月。
駙馬死後,父皇順理成章地收回了他手裡的兵權。
那時候我還年輕,沒有想過人心會有多麼險惡。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逐漸明白了其中暗藏的門道。
父皇其實早就想要除掉功高震主的大將軍。
他給我和大將軍賜婚,為的不過是暫時穩住大將軍,讓他降低對皇帝的戒心。
好方便父皇的下一步計劃。
至於大將軍到底是真的戰死沙場,還是被彆的什麼人害死的?那就沒人知道了。
反正,從始至終父皇都隻把我當成個棋子。
他不會在意我的感受,不會理解我新婚不久就失去駙馬的痛苦。
他就隻是賞賜了一些東西給我,便覺得這件事可以翻篇了。
我是個人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隻要給點肉骨頭就忘記他給我帶來的痛苦!”
餘嫋嫋聽得心有戚戚然。
原來多疑不隻是如今這位皇帝的特質,上一任皇帝也是一樣的多疑。
這也算是血脈相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