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閱人無數,對王越的那點小心思自然是門兒清。
他直接將銀票拍在了王越身上。
“該付的船費,我們一文錢不會少,至於那群水匪,他們要是敢冒頭,我們也不會放過。”
王越見推辭不過,隻得把銀票收下。
他恭恭敬敬地把人領到船上。
王越所言非虛,他的這艘船確實很大,船上的房間很多,足夠他們所有人住,就連他們帶來的馬匹和馬車也能容得下。
馬匹和馬車被安排在了船艙底下的倉庫,每天都會有人專人負責照料它們。
餘嫋嫋坐在輪椅裡,靠著舷窗,可以看到遼闊的河麵。
春風和夜雨正在忙著整理行李。
客房裡麵有現成的被褥,但摸起來有點潮,她們將那些被褥疊起來收進櫃子裡,然後換上了自己帶來的被褥和枕頭。
此外她們還拿出了茶壺杯子銅盆夜壺梳妝鏡等等生活用具,最後她們甚至還搬出了一個可供兩個人泡澡的大浴盆。
很快她們就把不大的屋子給填得滿滿當當。
餘嫋嫋深感佩服,有錢人出門就是講究。
過了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就是那個“有錢人”。
可事實上她兜裡比臉上還乾淨。
她壓根就沒錢!
一想到這個,餘嫋嫋不由得惆悵起來。
她的畫稿跟著霓陽長公主一起葬身火海了,因此她必須得重新再畫一遍。
劇情什麼的,她倒是都還記得。
可她現在渾身都纏著紗布,還擁有了叮當貓同款雙手,彆說是畫畫,就連筷子都握不住。
畫不了畫,就交不了稿。
交不了稿,就賺不到錢。
沒有錢的話,她拿什麼養活戲班?
餘嫋嫋越想越苦悶,不由得發出了深深的歎息。
“我好窮啊!”
春風和夜雨同時抬頭看向她,麵露不解。
“您怎麼會窮呢?郡王殿下那麼有錢,您要是缺錢的話可以跟他說呀。”
餘嫋嫋義正言辭地道。
“你們這種思想是不對的!
琅郡王再有錢,那也是他的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能惦記著他的錢呢?
要是我花了他的錢,以後我在他麵前就挨了一頭,事事都得聽他的。
長此以往下去,我還有什麼尊嚴?”
春風和夜雨一臉懵逼。
這怎麼還跟尊嚴扯上關係了?
餘嫋嫋語重心長地教育道。
“我們女人不能事事依靠男人,我們得學會自立自強,就算要花錢,我們也得花自己的錢,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擁有獨立的人格,懂了嗎?”
春風和夜雨麵麵相覷。
最後夜雨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道。
“奴婢有個問題。”
餘嫋嫋:“問吧。”
夜雨真誠發問:“我們要是沒錢怎麼辦?”
餘嫋嫋:“你的這個問題很關鍵,我也正在為這個問題而發愁,你們有什麼好的賺錢點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