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臉上的疤痕顯露在眾人麵前,清晰可見。
在場的女眷們都看得愣住了。
就連溫皇後也有些被驚到了,她沒想到餘嫋嫋臉上的疤痕竟如此明顯,這疤痕要是去除不掉的話,以後餘嫋嫋還怎麼見人?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作為當事人的餘嫋嫋卻很鎮定,她將麵紗重新戴回去,目光看向高座上的鄧太後。
卻見鄧太後臉色煞白,像是受到劇烈驚嚇,整個人都懵了。
旁邊的嬤嬤察覺到鄧太後的異常,急忙問道。
“太後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鄧太後沒有回答,雙眸仍舊一瞬不瞬地盯著餘嫋嫋。
楊夫人立刻衝著餘嫋嫋斥責道。
“琅郡王妃,看看你乾的好事,要是太後娘娘被你嚇出個好歹,你萬死難辭其咎!”
溫皇後蹙眉道:“行了,彆在這兒一驚一乍的,快去叫太醫。”
楊夫人隻能悻悻地閉上嘴,不敢再吭聲。
溫皇後扶著鄧太後去內室休息,其他人在外麵等候。
沒了皇後和太後鎮場,女眷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聲議論,唯有餘嫋嫋被排斥在外。
她獨自坐在角落裡,輕輕轉動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耳邊全都是女眷們的竊竊私語。
“你們看到沒?琅郡王妃的那張臉好嚇人。”
“沒想到她真的毀容了,這也算是報應吧,誰讓琅郡王害了那麼多人?!”
“她剛才不是說疤痕能被去除嗎?”
“那不過是她用來保留最後一點尊嚴的謊話罷了,那麼嚴重的疤痕,怎麼可能恢複如初啊?!”
“她現在這副模樣跟母夜叉有什麼區彆?倒是跟琅郡王那個活閻王成了天造地設的一對。”
“沒錯沒錯,這兩人湊一塊太般配了!”
……
楊夫人幸災樂禍地看向餘嫋嫋,見她獨自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角落裡,心裡很有種報複成功的快感。
但事實上餘嫋嫋並未在意旁人的議論。
她這會兒滿腦子都是關於鄧太後的事情。
剛才她抬手摘掉麵紗的時候,故意讓衣袖往下滑落,露出掛在手腕上的翡翠玉鐲。
坐在正對麵的鄧太後和溫皇後肯定能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以為鄧太後是被她臉上的疤痕給嚇壞了,隻有餘嫋嫋知道,鄧太後是被她手上的翡翠鐲子給嚇到了。
當時鄧太後看向她的目光裡除了震驚,還有惶恐和不安。
從這個反應就能看出,鄧太後肯定是認識這個翡翠鐲子的。
太醫很快趕了過來。
他給鄧太後檢查了一下身體,說是心緒起伏太大,沒什麼大問題,讓她喝杯安神茶,再休息會兒就要跑沒事了。
眼看時候差不多了,溫皇後扶著鄧太後出門,準備離開碧泉宮。
女眷們紛紛退到兩邊,讓出道路,讓太後和皇後先行。
太後在經過餘嫋嫋麵前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琅郡王妃。”
餘嫋嫋微微抬起頭:“太後娘娘有何吩咐?”
鄧太後:“等冊封太子的亦是結束後,你來一趟碧泉宮,哀家有事問你。”
餘嫋嫋恭敬應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