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駕到!”
剛被冊封為太子的沈琢邁過門檻,走進了碧泉宮。
宮人們紛紛上前行禮。
“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蕭倦也不得不抱拳行禮。
沈琢示意大家都免禮。
他微笑著說道:“孤聽聞皇祖母病了,特意來看望,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琅郡王,你也是來看望皇祖母的麼?”
蕭倦淡聲道:“微臣是在這兒等郡王妃。”
沈琢很意外的樣子:“嫋嫋也進宮來了?”
“嗯。”
沈琢:“許久未見,孤有好多話要跟她說,今兒倒是正巧了。”
蕭倦漠然以對。
此時在臥房內,餘嫋嫋已經收拾好心情,所有的不滿和怨懟全都被她給藏了起來。
她對著鄧太後福了福身。
“臣婦拜見太後娘娘。”
鄧太後歐倚靠在軟塌上,腿上蓋著毛毯,頭上的釵飾都已經被卸掉,眉間輕蹙,臉色發白,顯出幾分愁悶和虛弱。
她看著餘嫋嫋問道。
“你手腕上的鐲子是哪兒來的?”
餘嫋嫋抬起右手,露出那隻翠綠的翡翠鐲子:“您是說這個麼?這是我從涼州回玉京的途中,偶然間從一個貨郎手上買來的。”
鄧太後:“什麼貨郎?”
餘嫋嫋:“就是一個走街串巷的普通貨郎,臣婦曾問過他是從哪兒弄到這麼好的鐲子?他說是一個五十來歲左右,體型偏瘦的老書生賣給他的,對了,那個老書生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總是咳嗽,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聽完她的描述,鄧太後怔愣了許久方才開口。
“就這些?”
餘嫋嫋點頭:“嗯,臣婦就隻知道這麼多了,之後臣婦就再也沒見過那個貨郎。”
鄧太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手指不由自主地收攏,嘴唇也緊緊地抿在一起。
餘嫋嫋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
“您是喜歡這隻鐲子麼?”
鄧太後勉強地笑了下:“哀家隻是覺得這個鐲子眼熟,似乎是以前見過,你拿來哀家仔細瞧瞧。”
餘嫋嫋乖順地脫掉鐲子,雙手奉上。
鄧太後接過鐲子,借著窗外的天光仔細地看了看。
餘嫋嫋:“您真的見過這個鐲子嗎?”
鄧太後放下鐲子:“嗯,這是孟太妃的東西,沒想到它會流落到宮外,想必是被哪個小毛賊給偷了去吧。”
餘嫋嫋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鄧太後:“哀家記得這隻鐲子是有一對的,怎麼隻看到一個?另外一個呢?”
餘嫋嫋搖頭。
“臣婦也不知道呢,那貨郎賣給臣婦的就隻有這一個鐲子。”
鄧太後喃喃道:“要是能找到另外一個的話……”
餘嫋嫋好奇地看著她。
“另外一個鐲子有什麼特殊的嗎?”
鄧太後搖搖頭:“沒什麼,這個鐲子既然是孟太妃的遺物,哀家便替她收好,作為補償,哀家會另外送你一對上好的羊脂玉鐲子。”
餘嫋嫋麵露欣喜:“多謝太後娘娘。”
“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對外人說。”
“喏。”
等餘嫋嫋轉身離開,臥房的門被關上。
鄧太後的臉色驀然沉了下去。
她對身邊的嬤嬤吩咐道:“傳個口信回鄧家,讓他們派人去查一查琅郡王妃說的是真是假。”
“喏!”
餘嫋嫋:氣成河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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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