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放下一顆銀錠,轉身往外走。
老大夫急忙叫住她:“隻是給你包紮了一下傷口,要不了這麼多錢的!”
餘嫋嫋回頭看向他,雙目噙淚,楚楚可憐。
“我難得碰上個好人,多餘的錢便當做是對你們的感謝吧。”
老大夫本就是個熱心腸,見此情景如何能不心軟?
他歎了口氣,扭頭衝夥計說道。
“去抓藥吧。”
夥計還是有些遲疑:“可是……”
老大夫:“放心吧,通緝令上說了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可是這位姑娘就隻有一個人,跟通緝令上說得不一樣。再說了,若她真就是通緝令上提到的女子,此刻脫離了惡人的挾製,肯定會第一時間跑去報官,又怎麼會眼巴巴地跑到咱們這兒來治傷?肯定是你想多了,快去抓藥吧。”
夥計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便按下了疑慮,雙手接過方子,老老實實地去抓藥。
很快夥計就把藥抓好了。
老大夫特意尋來一個用舊了的食盒,將藥包放進去,然後蓋上蓋子,這樣從外麵就看不出裡麵裝著的是什麼了。
他將食盒遞給餘嫋嫋,叮囑道。
“出去後不要跟彆人說你在我這兒買了藥。”
餘嫋嫋感激涕零:“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說完她就要給對方跪下。
老大夫急忙扶住她:“你彆這樣,被人看到了不好,你快走吧。”
餘嫋嫋抹了把眼淚,懇求道:“您能不能再給我開個退熱的方子?我聽說受了外傷容易發熱,想先準備一些以防意外。”
官府隻是管製了外傷用藥,但對治療傷風發熱之類的藥材並無限製。
老大夫爽快應下:“這樣也好,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他當即又寫了一張方子,讓夥計照著方子抓了兩包藥。
餘嫋嫋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撐著油紙傘,腳步匆匆地離開醫館。
在經過食肆的時候,她聞到裡麵飄出來的飯菜香味,腳下一轉,走進去買了隻燒雞。
燒雞用油紙包好放到食盒裡麵。
餘嫋嫋拎著沉甸甸的食盒,心裡卻覺得很是輕快。
她不僅買到了藥,還買到了燒雞,回去後她定能給蕭倦一個大大的驚喜。
懷著這種期盼,她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
來時花了半日,回去也一樣。
等她看到山神廟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雨也變小了些。
此時餘嫋嫋已經很累了。
可她歸心似箭,步伐一點都沒有放慢。
等她興高采烈地跑進山神廟裡,卻見廟裡空空如也,沒有蕭倦的身影。
火堆已經變得冰冷,想必已經熄滅多時。
屬於蕭倦的外衣和鬥笠也不見了。
他該不會是一個人偷偷走了吧?
餘嫋嫋內心很是不安。
她放下食盒,打著油紙傘在山神廟附近找了一圈,仍舊未能找到蕭倦。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夜晚的風雨冷若寒冰。
餘嫋嫋茫然四顧,不知該何去何從?
“阿倦,你去哪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