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個廠房,就隻為了存放機器也太浪費了吧?”管豔萍又說。
“不,租了廠房,有了機器,我們還可以直接搞生產啊。”張進波笑了笑,又年看向簡書枚,“生產訂單你應當很有機會拿到手啊。”
簡書枚瞬間明白過來了,她現在的工作確實掌管了加工廠。他們公司有些訂單,特彆是加工廠很忙的時候,訂單又小時,人家還不太樂意做呢。她完全可以趁機把這些小單發給其他工廠做。
方博洋也明白了,笑道:“你打這個主意隻怕有段時間了吧。不會是她一去,你就盯上了吧。”
張進波笑道:“哎喲,有錢大家一起賺啊。”
程秋華也說:“這就叫天時地利人和都集齊了。可以開乾了。”
運營一家工廠,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很容易。
大家都在電子廠乾了這麼多年,太了解一家電子廠的運行流程了。何文靜現在就是品質部的主管,品質就有人把關了。管豔萍這個一天到晚在生產線上跑的工程師,也十分了解生產,管個生產線完全沒問題。
再加上程秋華和張進波這兩個懂機器與生產的人,可以說他們完全能玩轉一家電子加工廠。
而且他們並不是完全以加工為目的,還同時經營二手機器。這個生意還是很有做頭的,兩頭賺啊。
於是,六個人商量了小半夜,擬定了個份詳細的規劃。
由張進波負責,先去租個廠房,辦個執照。等把機器搞到手後,就開始讓簡書枚弄點小單出來生產,一來養著機器,二來也讓工廠正式運轉起來。
暫時,隻需要張進波一個人辭工,其他人還在工廠先乾著,等新工廠有活兒乾了,再辭工也不遲。
商量完大事,海麵上也露出了一縷霞光,天快要亮了。
大家情緒都很高昂,程秋華還說正好去衝個浪。
方博洋卻叫停了他,說:“有個話,我一直想說,沒找到機會。今天再不說,我都憋不住了。”
他這麼突然一嚴肅起來,其他幾個人都停了下來。就連簡書枚也頗為吃驚,不知識他突然要說什麼。
方博洋看了看程秋華和張進波,指著管豔萍和何文靜說:“你倆剛才把她倆都算進來了。但是,你倆是打算以股東的名義,還是以聘請的形式要她們來幫你們呢?”
停了片刻,他指指她倆又指指他倆,大聲說:“你們兩個男人,不厚道哦。”
說完,他又對簡書枚說:“過兩天,我給她倆介紹幾個男生見見。我們部門又進來幾個年輕又帥氣的單身狗。”
剛才明明就隻算了三股,簡書枚一股,程秋華一股,張進波一股。但這兩個男人又很自然的,也很同步,張進波把管豔萍算進了來,程秋華把何文靜算進來了,而且她倆還沒反對。
他和簡書枚是夫妻,大家把他和簡書枚算一起很正常。可是他倆又憑什麼把人家姑娘直接算進來呢。最驚奇的是,她倆還沒反對。
這無形中的默契,要說單單隻是朋友關係,他是不相信的,而且上次他就發現了華點。他以為馬上就會有進展的。結果他們居然還在原地踏步。
他乾脆就直接點明了。成不成也該有個結果,一直這樣拖著,對誰都不好。
經他一提醒,簡書枚有點明白了。何文靜和管豔萍愣了一下,馬上都低下了頭。一個手都握成了拳,一個拿腳在地上挖沙,這表情一看就知道心情很緊張。
她們都在等一個結果。
沉默了片刻,程秋華突然拉起何文靜的手,說:“哎,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他的聲音都緊張的抖了起來。感情這家夥真是後知後覺,這會也知道緊張了。
何文靜沒說話,但卻讓他一直拉著自己的手。顯然是無聲的同意了。
另一邊的張進波看了看管豔萍,再看看這一對,急得張大了嘴巴,卻被一陣突然吹來的風,嗆得大咳了起來。
管豔萍沒有先等到他的回答,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這會兒又見他咳的死去活來,以為他沒這個意思,就自己先開口了,“你怕什麼啊,我又沒要硬嫁給你。”
張進波急的連連擺手,咳的更厲害了,直咳的臉紅脖子粗,過了好一會兒,才像個小媳婦似的,舔著臉到她麵前,說:“我這不是怕你瞧不起我嗎?我又沒他們掙的多,還沒他們長的帥,還……”
“行了,行了,說的我好像不知道似的。”管豔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打斷了他的話。
張進波滿臉討好的衝她笑,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
原來這家夥對管豔萍也不是沒意思,就是一直生活在方博洋和程秋華的對比下,不敢開口表白。而管豔萍是女孩子,也不好意思主動挑明,兩人就這樣韁著了。
何文靜和程秋華就更加了,何文靜這幾年一直呆在程秋華身邊,從很多小細節都能看得出來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而且程秋華也很自然的享受她的照顧。但同時,她說什麼程秋華也習慣性的聽從。
這男人其實早就被她馴服了。
今天方博洋就看到何文靜她們三個下海去了,她的浴巾居然直接交給程秋華的,她回來後,程秋華也很自然的把浴巾給她披上了,還順手把她後背上沾的一截臟東西給擦了擦。
方博洋看著他們四個人,搖了搖頭,又說:“我真是要給你們兩個急死了。我真是看著你們硬生生拖到了2000年。”
簡書枚卻看了看何文靜,又看向管豔萍,她有點擔心她倆。婚姻大事,特彆是對女孩子來說,試錯的成本更高。光隻有喜歡是不夠的。
方博洋不再說話,拉走了她,把這個尷尬又甜蜜的場麵扔給了那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