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哼,劉攀回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指了指桌子另一側的椅子,寒聲道:“過來坐下。”
語畢,劉攀隨手從儲物戒指裡抓出一張厚厚的貂皮扔在了椅子上。
似感覺到劉攀話語中帶著殺氣,中年女子一臉慘白,渾身哆嗦著,卻是沒敢說一句話,乖乖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了椅子上。
“伸手!”劉攀絲毫不客氣,話語中完全是帶著命令的語氣。
中年女子聞言眼裡似有掙紮,但最終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黯然,哆嗦著將一隻手伸到了劉攀麵前的桌上。
劉攀見狀,再次輕哼了一聲,而後伸出兩根手指貼在了女子的手腕之上。
念頭一動,精神力順著手指進入了中年女子體內。很快,劉攀眼裡有了驚疑與不解。
玄冰訣?竟然有玄冰訣的氣息!
精神力探查著中年女子的身體狀況,劉攀原本還奇怪一個修士怎麼會生病咳嗽,直到探查到中年女子的肺部他才發現是受了傷。
並且,這個傷是被修煉過玄冰訣的人給打傷的!
這裡也有人修煉過玄冰訣?劉攀驚疑。要知道玄冰碑可是在天霜宗之內,這裡出現了煉過玄冰訣的人,那豈不是說……
“你身上的傷是哪來的?”劉攀皺眉。
“是晚輩自己修煉出了亂子,不小心傷到的。”中年女子聞言一哆嗦,眼神閃爍的道。
“說實話!”劉攀聲音一沉,隱隱間周身又有些許殺氣環繞。
“是……是被……”中年女子渾身哆嗦著,然而話語未落,又是猛地跪了下去,並且拚命的磕頭道:“是晚輩不識抬舉,妄想讓孩子他爸留下來,所以與孩子他爸發生了爭執,被打傷了。都是晚輩的錯,看在孩子的份上,請前輩開恩,讓晚輩再照顧孩子兩年,晚輩就算是當牛做馬也……”
“你若是再敢跪著,我現在就殺了他!”劉攀的聲音很冷,同時也很憤怒。
雖然不知道確切究竟是什麼情況,這裡又是不是所有人都如眼前這中年女子一般有著同樣的強者為尊觀念。但麵對這中年女子,劉攀真的覺得很窩火。
很快,中年女子渾身哆嗦著,強忍著一聲不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坐好!”劉攀開口,一臉冰寒的道:“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是兩個月前的召令。寒天城召集冰域內所有修為達到武師境以上的冰係靈根修士離開冰域去外界辦事。晚輩丈夫是剛突破武師境不久,晚輩擔心他出去之後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想讓他留下來,然而他非要去,所以晚輩與他發生了爭執,結果他性情大變,出手將晚輩打傷了……前輩,晚輩知錯了,晚輩知道違抗召令是死罪,晚輩隻求前輩再給晚輩兩年時間,隻要兩年……”
中年女子話到最後情緒又開始激動,而若不是因為之前的警告,劉攀毫不懷疑她此刻又要跪下去。
揮手打斷了中年女子的話,劉攀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起來,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心中隱隱的有些發寒,不自覺的,他伸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
因為沒有進一步修煉玄冰訣,額間的那抹烏青之色已經漸漸褪去。然而,在手指接觸到皮膚之時,劉攀依舊還是有那種感覺,溫潤如玉……(額,過了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