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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衣用出了瞬移。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劉攀明白了其中緣由。
對於蕭寒衣，一個武王境修士，自然不可能使用空間之力。不過，聖境老者可以。
劉攀不知道蕭寒衣身上確切發生了什麼。然而，蕭寒衣動用了空間之力，這便說明了很多東西。
奪舍成功？劉攀不敢肯定。但他能確定聖境老者的神魂並沒有消失！
那一刻的瞬移絕對是老者的神魂意誌，也隻可能是老者的神魂意誌。
劉攀肯定，蕭寒衣受傷了，而且是很重的傷。
空間之力，那是在修為達到武帝境之後才能掌控的力量。蕭寒衣隻有武王境，肉身強行承受空間之力，就算渾身都筋斷骨折也不足為奇。
而這，也便是蕭寒衣瞬移之後立即就逃的原因。因為他打不過劉攀，他的身體也不可能經受得住再一次瞬移的傷害。
蕭寒衣要逃，劉攀是無力阻攔的。因為蕭寒衣禦使的是完好的通靈神器，飛行的速度選超尋常。
想要攔住，除非使用瞬移，亦或者有速度相仿的器物禦使。而這兩項，現在的劉攀都做不到。
召回一元重水，劉攀來到了埋住林曉的那片地下室廢墟前，在探查了一番廢墟下的情況後，便開始動手清理起來。
不得不說，武道修煉者真的很可怕。如果普通人麵對這樣的土石廢墟掩埋，定然無力反抗，甚至很可能直接一命嗚呼。
然而此刻劉攀探查到的卻是，林曉一切完好，甚至她還護住了林淩的身體。
劉攀毫不懷疑，給一些時間，就算他不清理這些土石，林曉自己也能從這廢墟下出來。
很快，劉攀清理完一角廢墟，看到了廢墟下的林曉以及那具身體……
林曉很難過，劉攀沒有勸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將那顆心臟放回林淩的身體後，劉攀沒有立即收回一元重水，而是催動一元重水繼續治療這具身體。
一元重水的神奇，劉攀是清楚的。他知道，就算這具身體已經沒有了靈魂，但一元重水依舊能將之治愈如初。
隻是，劉攀知道一元重水的效果，林曉卻不知道。
看著林淩身體上漸漸愈合的傷口，林曉眼中有著驚異與不敢置信。
“姐姐還有救嗎？”林曉開口，聲音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而最明顯的便是激動與關切。
劉攀搖了搖頭：“她的神魂已經不在了。”
事實上，劉攀之所以治療這具身體，隻是一個很簡單的想法——有個全屍……
歸根結底，林淩之所以會死，緣由還是在他。
林曉的眼眸暗淡下來。雖然本來就沒抱有多大的希望，但劉攀搖頭的否定還是讓她感受到了希望破碎的感覺。
“你跟姐姐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救她？”
沉默的氣氛壓抑良久，最終林曉再次開了口。
劉攀微怔，看著那具緩慢愈合的身體，明白了林曉為什麼會這麼問。
他現在的神情太過平淡，若是兩人間真有什麼特殊的關係，絕不該是這種表現。
“我跟你姐姐在冰域外隻見過一麵，並沒有什麼特彆的關係。至於為什麼要救她……”劉攀略微沉默了片刻，道：“她跟我一個故人長得很像，救她，也便是因此。”
劉攀沒有詳作解釋，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自身的秘密是一個問題，而若是讓林曉知道當初在林淩留下精神印記的人就是他，恐怕林曉會當場發飆。劉攀可不想自找麻煩。
“故人？長得很像？”林曉有些發懵，她沒想到會是這個緣由。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也便是因此，平淡的感情不會被看得太重，轉瞬即忘都很正常。
如劉攀這樣，因為長得像就不惜置自身於險地的人，這……
顯然，林曉不會相信劉攀的話，然而，她剛想說些什麼，劉攀的一句話卻讓她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劉攀道：“說實話，在我眼中，你跟你姐姐是一樣的存在。如果我知道了你的樣子，而後得知你被關在地下黑牢中，我也一樣會去救你。”
劉攀的語氣很平淡，說出這話之時也沒有什麼特殊情緒，是以，不會有人誤會這是在調情，而林曉也因此再次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