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2 / 2)

而如今,劉狂若是再想助劉攀,除非是強行從外轟擊大陣,亦或者直接對他這個控陣之人出手,否者不會有什麼可能。如此,這兩種情況下都不是什麼“小動作”可以達成,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一旦劉狂真這麼做了,那將是根本無法收場的結局。

當然,劉狂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助劉攀離開,那就是從技術層麵上完全將這座運轉的大陣破解掉,這樣他就能在不破壞大陣的情況下再次與大荒刀取得聯係,進而對大陣進行乾擾。不過顯然,陳一清並不覺得這會有可能,而如果真有那個萬一,陳一清是覺得讓自己跪服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

大陣內,在陳一清開始催動大陣的瞬間,劉攀的感知也同時開始“混亂”起來。

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線條紋路,雜亂不堪的各種能量走向。劉攀這一刻真的是很懷疑自己的感知是不是出問題了?要知道這可是一個能夠斬聖的九階大陣,還是以通靈神器大荒刀作為陣眼的存在,其運轉起來怎會如此的混亂不堪?

不過很快,劉攀知道了這不是混亂,而是以他如今腦子裡所知的那些能看出的就隻有“混亂”。或者更直白點說,是現如今的他根本就還理解不了運轉後的九階大陣所表現出的各種規律。

一柄柄的長刀在大陣內凝結顯現,劉攀是看得目不轉睛,雖說他並不懂其中規律,就連感知中也隻看到各顏各色的能量線條在迅速的遊走彙聚,但顯然,不懂並不代表不好奇。

說到底,這也是劉攀第一次感知力全開的看著九階大陣的運轉。

短短幾個呼吸,長刀不再凝結。不用精神力神識掃描,劉攀的感知中已經清晰的反饋出了一共是一百零八柄長刀,每柄長刀樣式相仿,威力相當,而每柄長刀內部所蘊含的能量是比劉狂之前劈出的最後那道刀芒還要強三分。

“有些意思,難怪能夠斬聖。”劉攀自語,雖是沒看懂九階大陣的運轉規律,但他卻一點也不緊張。這倒不是他在狂妄自大,而是因為以他現如今的感知力,陣法這種東西幾乎就不可能困得住他。

在感知中,劉攀是清楚的知道了陣法的幾處薄點,隻要他想,一腳飛過去就能踹出一道口子。當然,若是陳一清知道他要踹哪,提前做出了應對的準備,那他可能一腳踹不出個什麼。但問題是,在他抬腳前陳一清能猜到他要踹哪嗎?或者說,在他抬腳後,陳一清能來得及做出應對嗎?要知道,完全僵屍化的肉身所能表現出的速度是比瞬移還要更快的,之前他能從瞬移的劉狂手中搶過破天元丹就已經說明了這些……

掃了幾眼凝聚出的長刀,劉攀的目光穿過陣法的壁壘落在了劉狂的身上。

對於劉狂心中的執念,劉攀是能夠理解的。事實上他之所以在劉狂離開陣法之後,依舊還留在陣法中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劉狂。

一個作者,且還是一個寫超喜歡虐主的作者,也不知怎麼的就穿越到了他自己寫的中,並且還剛好是穿越到那個在他筆下一直受虐的主角身邊。如此情形,這個作者該說些什麼,或者,該做些什麼?

劉攀曾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可最終,他並沒有得出什麼好的答案。

最初,劉攀曾想過要讓劉狂經曆他書中所寫的那一切,按照已知的劇本一直走到最後。可,因為他這個作者的出現,很多東西都變了,即便他是作者,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他也根本無法去阻止或是去挽回那些既定的事實。

熟悉感淡去,新的種種接踵而至。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順其自然吧,順著自己的心意走,劉攀是這樣想的。可偏偏問題在這個時候又來了,正當他隨心所欲的處理著各項事務的時候,問題出現在了他自己身上……

依然是不受控製的情況,且還有種種不順心意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重回“正軌”的時候,很多事情卻已然超出了預估。

破罐子破摔?在那段時間裡,劉攀真的是這樣想的,也確實這樣做了。而當他從混亂中逐漸理清思緒,找回自我的時候,很多事情卻又變得不一樣了,那時他也才忽的意識到原來他的存在才是這所有一切的種種根由。

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裡的那個世界了,劉狂也不再是他的那個劉狂了。或者,換句話來說,他已經不是他現在所經曆的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了。

明明是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卻一直有意無意的回避著自身行動受限的事實,如此,要怎麼才能不受束縛的透徹的感知自身所在的是個怎樣世界?

劉攀是真的決定要走了。而麵對著劉狂這個受他影響已經變得不像“劉狂”的人,劉攀覺得現在的自己除了在心裡說聲“抱歉”,還能做的就是滿足其那早已呼之欲出的渴望了。

而即便這樣做的後果很可能會引發難以預料的事情,但劉攀明白,劉狂不在意,因為在這場拍賣會裡,劉狂的態度早已表明了一切……

……

事實上,現在的劉攀偶爾也會去思考另一個問題: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有所改變,劉狂也可以按照他中的劇情一路走到最後,那麼,他這個作者是否真的能泰然自若的看著自己筆下的主角一路被虐到最後?

不是現實,但若是某天裡的劇情人事真的就出現在自己身邊了,那些好的壞的,即便早就已經知道了結局,但其中的過程……真的就能冷眼旁觀無動於衷的看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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