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國,愛丁堡。
此時剛過中午,但器樂社的一群人卻都老老實實地呆在酒店內,沒有選擇出去遊玩。
因為帶隊的老師在經曆過西島真之介丟失所有證件的事後,害怕他們再鬨出什麼意外,所以嚴令禁止他們踏出酒店一步。就連日常的飲食,器樂社的眾人也都是在酒店內的餐廳解決。
因為無聊的緣故,幾人便在酒店內的房間裡湊在一起聊起了天,話題不知不覺就到了七海七月的身上。
“說起來,七海君為什麼會來月見山呢?畢竟以七海家的地位,怎麼說都是去東京那邊的名校更好吧。”西島真之介率先問道。
問出這個問題的西島真之介,並不知道七海七月和他們一樣,都是從幼教部一路直升上來的,隻以為他是初中時才從其他學校轉學過來的。
而這也源於原本的七海七月就個性冷淡,和周圍的同學都沒什麼交際的緣故。明明成績優異,卻一直以來像是一個幽靈般,毫無聲息的存在著。
倘若不是在升入初等部後,因為日益顯現出來的俊秀樣貌,得以為他吸引了一大部分的注意力外,恐怕就連同班的同學都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過也真是因為外貌的吸引力,在深入初等部後時長受到其他人的矚目,讓原本該隱沒在人群中的七海七月,暴露了其自身的“目中無人”“囂張”“冷淡”的個性,導致他在學院內的風評極差。
“雖然說月見山在京都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名校,但和東京的那些學府你起來,月見山終歸還是差了一些吧。”
器樂社的其他人也應和起來,不解地問道。
對於京都其他的學生而言,月見山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超一流的存在。
其作為是櫻國最富盛名的私立學院之一,大部分學生都家世優越,從幼教部開始就在月見山就讀,一路直升到本校的高等部。還有少部分學生是因為成績優異,卻家境一般,而被特招進入的。
因此月見山的教育資源就算在全櫻國也是首屈一指的,本身的創建目標就是為了培養政界商界精英,同時促進學生交際,為之後創業或是進入家族企業提前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
可對於家世優越的西島真之介等人而言,月見山完全比不上那些東京的名校。
畢竟對他們來說,位於京都的月見山在地理位置上,首先就差東京的那些名校了一籌。其次月見山雖說在整個櫻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名校,但那也是曾經的事了。
近年來隨著東京的快速發展,還留在古舊京都的人越來越少,大多隨之湧入了繁華的東京。而月見山這所曾經的名校,也隨之落沒。
七海七月愣了愣,沒有說他原本就在月見山就讀的事,而是低聲回道:“因為在東京,有不想見到的人在。”
倘若原本的七海七月還在的話,應該也會這麼回答吧。
畢竟……
他微微垂下眼眸,回想起第一次去器樂部演奏那首《春之聲圓舞曲》時,腦海中所湧現的記憶。
“誒?”
“七海君居然也會有討厭的人嘛?”
“我還以為像七海君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討厭啊、生氣這種情緒的。”
器樂社的人瞬間興奮了起來。
在半個多月的相處中,器樂社的眾人早就已經摸清楚了七海七月的個性,發現他並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囂張”和“目中無人”,隻是情緒上過於冷淡了些。
如果不清楚的話,真的很容易產生誤會。
因此器樂社的幾人此刻聽見七海七月居然說他有討厭的人,紛紛都極為感興趣地圍了上來。
“哇!會被被七海君討厭的人一定很糟糕吧!”
“好好奇究竟那個被七海君討厭的家夥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
西島真之介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湊上去追問道:“所以說,那個人究竟要糟糕到什麼地步,才會被脾氣這麼溫和的七海君討厭啊。”
其他社員雖說知道西島真之介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但還是為他那句“溫和”的形容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七海七月看著環繞在自己周圍的器樂社眾人,搖了搖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