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布倫特莊園外圍,尋找謝莉·巴哈爾蹤跡的幾人。
因為清晨才剛下過一場小雨的緣故,空氣中還彌漫著草木的清新氣息,腳下的泥土也格外濕軟,讓他們難免有些行動不免。
不過也正是因此,地麵上還留有謝莉·巴哈爾殘留的腳印,算是為他們提供了一條鮮明的線索。
然而……
“腳印消失了……”
穿著黑灰二色製服的男子走向正中央平坦的空地,眉頭緊蹙。
他們一路跟著謝莉·巴哈爾所留下的腳印,從布倫特莊園門外的小路上,一直追到這片樹林中,可線索卻在這裡突兀地斷開了。
“確定是在這邊嗎?”
另一名年紀較大的中年男子雙手環胸,開始打量起四周的情況。
“不會有錯的,腳印的大小完全對的上,而且鞋底的紋路和謝莉·巴哈爾今早離開時所穿的那雙一致。”
“我都說了,那個女人今天早上就是在這裡消失的,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一頭深褐色短發,滿臉雀斑的青年男子從後麵跟了上來,指著製服男子所站的位置,煩躁又鬱悶道。
“哈?怎麼可能突然消失,一定是你又偷懶了,才會沒看見她往哪邊跑了。”
金發男的語氣肯定而不屑,他撇了撇嘴,極為不爽地埋怨道:“要不是你把人跟丟了,我們現在哪裡需要跑到這裡喂蚊子,甚至還要被喬伊斯先生罵。”
“你這怎麼能全怪我!更何況喬伊斯先生吩咐的事我怎麼敢偷懶,她真的是突然消失的!”
聞言,雀斑青年不滿地辯解道,“就在我眼前,一瞬間就不見了!”
“誰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當時隻有你一個人跟著那女人,當然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你!”褐發的雀斑男因為憤怒,臉憋得通紅,緊緊地攥住了雙拳。
“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金發男冷哼一聲,挑釁道。
“行了!都TM彆吵了!”製服男子煩躁地低吼道,目光冰冷,“要是找不到人,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德利,你發現什麼了?”
見中年男子一直站在原地不動,製服男子疑惑地走上前探過頭去,但除了泥濘和雜草外,什麼也沒看見。
“有點奇怪。”名為德利的中年男子蹲下身,摸了摸身下潮濕的泥土,疑惑道,“這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拖拽時留下的痕跡……”
幾人順著這條長長的拖痕望去,發現它一直蔓延到了樹林深處。
德利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放在指尖攆了攆,眉頭緊蹙。而且這一塊的泥土,比其他地方的都要更濕軟,顏色也有點奇怪。
他將沾著泥土的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臉色微變:“血腥味?!”
聞言,其他人幾人也嚷嚷道:“那女人該不會是被野獸襲擊了吧?”
“你在胡說什麼,布倫特莊園周圍哪裡來得野獸。”
“可總不可能是被其他人襲擊的吧,畢竟這裡除了那女人和我們幾個的腳印,也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了……”
“德利不是發現了地上有拖拽過的痕跡嗎?”穿著製服的男子擰眉沉思道,“或許謝莉·巴哈爾被人打暈後拖走了,而身體在地上留下的拖痕抹去了襲擊者的腳印?”
“你這推測靠譜嗎?”
“要不然先跟過去看看吧?反正現在也沒有彆的線索了。”
“這太冒險了吧?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稟報給喬伊斯先生吧。”褐發雀斑男猶疑道,“萬一又出現什麼意外了呢。”
“切,慫包。”
金發男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嘲諷道:“現在才開始擔心有什麼用,這個麻煩不就是你惹出來的嗎,當時乾什麼去了,廢物。”
不需要多做思考,幾人便跟著這條拖拽的痕跡,向著樹林內走去。
雀斑男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選擇跟上了幾人的步伐。
然而越往裡走,樹林裡便越發寂靜起來,就連鳥鳴聲都消失了。這個變化讓原先還吵吵鬨鬨的幾人,心頭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也隨之慢慢安靜了下來。
嗚嗚——
寒風呼嘯著從林間穿過,宛若鬼怪淒厲的哀鳴,裹雜著塵土和淡淡的血腥味從幾人的鼻尖掠過。
“咕嚕……”
途中,不知道是誰咽了一口唾液,在死寂的樹林中,顯得極為清晰。
“你們、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雀斑男像是忍受不了這股壓抑的氛圍般,率先開口道。
而另一個跟他不對付的人,則下意識地出聲反駁道:“你還說自己昨晚上沒出去鬼混?喝大了現在還沒清醒嗎,哪有什麼聲音。”
“不是,是真的,你們聽!”
咕嚕、咕嚕……
像是在撕咬和吞咽什麼東西的聲音。
“我、我也聽到了……”
“那、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