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什麼呢,和這個連環殺人案牽扯在一起的竟然還有這種複雜的感情糾紛,看上去‘交際草’實則單身多年的萩原警官對此表示不解與震驚。
更震驚的在後麵。
天海春人其實早就和相田真紀一起計劃著殺了掌握著他弱點的宮山雅了。
周二那天淩晨,位於二樓包廂的天海春人通過窗戶正好看見了淺見涼介將那個白色的物體掛在樓下的場景,但因著隔了好些距離,他並沒有看清淺見涼介的身影。
後來經過哪裡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時,天海春人才發現那是一顆腦袋,還是他打算殺的宮山雅的腦袋。
懷疑是相田真紀提前動手,他為了不暴露自己也就沒給對方打電話確認,還故意利用客人的指名給自己製造了不在場證明。
工藤新一兩人來詢問的時候,他也是以為自己的計劃曝光了,才會做賊心虛,發覺沒有時又鬆了口氣。
至於拐賣兒童,那就是三年前的案件了,萩原研二作為去年年底入職的新人,暫時還沒資格參與其中。
不過他倒也沒什麼情緒,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手上晴天娃娃的這個案子嘛。
“萩原,一起去食堂?”大田經過他身邊時撞了下他肩膀,擠擠眼睛問道。
萩原研二愣了愣,揚起笑意正準備回答,辦公室裡突然有人唰地站了起來。
“老大那邊出事了!”
7係的辦公室陷入幾秒的寂靜,隨後炸開了鍋。
五分鐘後,一群人擠在了他們不大的會議室裡,投影儀將電視台的緊急轉播投在了幕布上。
音響中傳來了滿含憤怒和怨恨的聲音:“工藤新一,都是你的無能才害死了穹,你怎麼還有臉要跟我‘好好聊聊’?”
畫麵似乎是從固定的攝像頭轉播過來的,清晰到甚至所有人都能看見自家長官肩膀上開始外滲的血跡。
“可惡!”一位膚色稍微有點黝黑的前輩狠狠砸了一下桌子,“這家夥在說什麼胡話……老大他怎麼可能是那種無能的人,這不又是個把案件結果歸咎到他身上的混賬嗎!”
其他人沒說話,但實則內心都是讚同的。
聲音還在繼續:“你害我失去了我的珍寶,所以我要報複回來。”
“我會在這裡奪走你最珍貴的寶物,工藤警官。”那個人說著,忽然拍了兩下手,“可以出來了,小姑娘。”
攝像頭將那個被呼喚的女孩全貌拍了進來。
“新、新一哥哥……”慢慢從回廊後麵走出來的少女脖子上戴著一個還在閃紅光的項圈,渾身僵硬地喊了一聲工藤新一的名字。
而少女是今天本該放假在家休息的毛利蘭。
攝像頭的偏移導致除了在場的淺見涼介琴酒和毛利蘭以外,身處外麵的所有人都沒發現工藤新一在看見毛利蘭出來的那一瞬間,整張臉上的表情都空白了。
“來玩一個遊戲吧,如果你聽從我的指令行動,我就放過這個小姑娘,否則,你們都得死。”淺見涼介悠悠說道,手輕輕搭在毛利蘭肩上。
“第一。”他惡劣地說,“你的腿跟小姑娘的手,工藤警官想要哪一個?”
一把匕首丟在了工藤新一麵前,淺見涼介好整以暇地看著造型有點狼狽的警官先生。
攝像頭是他自己拿來的,為的就是在網絡上直播這位光鮮亮麗的警官麵對生死時醜陋的模樣,讓所有人看清楚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淺見涼介知道工藤新一昨天才匆匆從醫院出來,身上還有不輕的傷,但那又關他什麼事?
來吧,這還隻是道開胃菜,彆讓他失望啊,警官。
黑發青年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到他踉蹌著站起身,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從地上撿起那把匕首。
下一秒,匕首被青年利落乾脆地捅進了他自己的左腿。
“淺見先生,能麻煩你離蘭遠一點嗎。”
工藤新一抬頭看過去,本就是冷色的藍眼睛此時像是一片被冰封住的湖麵,說著問話,卻完全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他下手太快,琴酒又距離了有一些位置,反應過來時警官的血已經落在地上了。
琴酒已經忍不住想動手了,然而即使不看獲得的那份記憶,單看現場他也看得出來,那個被喊作蘭的女孩對工藤新一來說的確是不能被傷害的存在。
正因如此,工藤新一才沒有讓他動手,反而選擇‘老實’地陪這個家夥玩什麼鬼遊戲。
他莫名其妙地煩了起來。
“第二。”那邊,淺見涼介不為所動,扯了扯嘴角,“既然你這麼想逞英雄……這是炸彈遙控器,按了上麵那個按鈕的話成田機場的炸彈就會立刻爆炸,你們能活,反之,這裡爆炸,我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