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說話的少女是白鴿集團某位股東的女兒,換句話說,和那個受傷的大少爺是同一個陣營的。
這種養尊處優的溫室花朵在親眼看見身邊相熟的人被突然捅了一刀後,不大腦空白都很不錯了,她卻能看上去驚慌失措地說出條理十分清晰的話,連‘犯人’的麵部特征都描述了出來。
也許她隻是碰巧第一眼就看到了嘴角的痣,也許她其實嚇得很腿軟,可這種巧合一多,看上去就變得疑點重重了。
貝爾摩德也是想到了這裡,才會這麼對黑澤陣還嘴。
如果白鴿的人就是故意把這個罪名推到他們身上,讓他們被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那麼他們的任務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問題就在這裡:知道她目前假借的這個身份是組織提前安插在這裡的成員的,隻可能是組織內部的人。
鈴木財團的員工招收很嚴格,這裡又是財團名下最知名的一家酒店,安插人手進來不算簡單,貝爾摩德原本想隨便扮成誰的,還是從黑澤陣那裡拿到了這個早就準備好的身份資料,才易容成了這副模樣。
如今一個不算多難的任務忽然變複雜不說,還牽扯出背後的組織叛徒,哈,他們今晚的運氣還真差。
那邊在得到犯人逃走方向後,就有人追了出去,醫護人員也用擔架準備把那位昏迷的大少爺臨時轉移到對方的休息室中,方便他們進行急救包紮。
安室透本來想和那位目擊者多問幾句的,貝爾摩德他們發現的疑點他自然也發現了,但沒等他上前,阿笠博士就拉住了他的手臂,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在博士那兩片圓圓的鏡片上看見自己倒影的安室透猛然一驚。
對了,他現在不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和‘私家偵探安室透’,是一個站直了將將跟桌子齊平的小學生,他要是上去問什麼問題的話,隻會被當成來搗亂的。
他冷靜地衝博士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那我先離開一下,孩子們就麻煩你了,博士。”
說完,他趁博士手一鬆,鑽進人群中就溜了。
留下沒反應過來的偵探團幾人阿笠博士站在現場不遠處對視。
博士遲疑地重複:“‘孩子們’?”
零君在說什麼呢,他自己不也是孩子嗎?
步美光彥元太三人則氣鼓鼓地小聲抱怨:“又是這樣,明明我們一起才是少年偵探團,但是零老是一個人單獨行動!”
一向穩重溫柔的宮野明美站在邊上看看他們四個,又轉頭看看安室透離開的方向,忽然產生了一種心累的感覺。
她才鬥哥哥不要瞎說哦!”
實際上,貝爾摩德口中泄漏消息的‘叛徒’就是黑澤陣本人,這點論她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明白。
拜托,真的有人能把‘琴酒’和‘叛徒’這兩個詞語,在除開追殺清剿的地方聯係到一起去嗎?
完全沒被惡心到的黑羽快鬥可疑地勾起了嘴角,他光明正大地摸出手機:“再喊一聲快鬥哥哥,我錄下來當彩鈴。”
一秒垮去,動作同步地哼了一聲。
這家夥好高/矮,脖子太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