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回來的時候,剛剛幾人待的地方隻剩下那個戴著棒球帽的褐膚少年一人。
“喔,回來了。”服部平次雙手插在口袋裡,側過頭瞥了他一眼,“有什麼收獲嗎?”
警官渾身一僵,發揮平生最好的演技露出疑惑的表情:“什麼收獲啊,平次哥哥?”
服部平次無所謂地聳了下肩:“問你咯,你剛才不就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才會追上那個撞到你的大叔的。”
被看到了?
工藤新一將表情掩飾得很好,心中第一時間出現了這個念頭,很快又自行否定。
不,這裡的人太多,以他的身高隻要鑽進人群就絕對會第一時間被淹沒,更不用說他在和那個人對話的時候有確認過周圍有被遮擋住,對方大概率隻是在試探。
“我隻是往那個方向去找洗手間啦。”工藤新一也知道沒辦法一下打消服部平次的疑慮,選擇迅速轉移話題,“萩原哥哥他們呢?”
偵探看起來並不像是被這副說辭騙過去了,但也沒有繼續追問:“和葉有些不舒服,萩原警官帶她和那個小男孩回車上休息去了,我在這邊等你。”
工藤新一乾笑:“是、是嗎……麻煩平次哥哥了,我們回去吧!”
【很奇怪。】跟服部平次一起往出口擠的時候,警官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皺起眉,對001說道,【服部是個很聰明的人,主世界的他隻靠兩次接觸就猜出了‘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就算我的演技的確比那個高中生的我要好,光是今天意外露出的破綻就夠他懷疑的了才對。】
【是哦!】001被點明後以極快的速度慌亂了起來,【糟糕,該不會平次先生也被同化了吧!】
雖然工藤新一能理解001這是被前段時間的紮堆同化給折騰怕了,可還是露出無語的表情駁回了這個猜測:【怎麼可能,快鬥還能解釋成他是除我以外的另一位‘主角’才被同化,服部在主線的參與度比蘭還要低誒。】
同化是暫時不可能輪到服部平次的,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麼會刺激對方同化的重要事情,但是否決掉這個猜測,那就隻有可能是因為服部平次確實開始懷疑他就是工藤新一,苦於沒證據才按兵不動的了。
同樣以偵探的角度就能想明白了,對著他露出的馬腳窮追不舍確實有幾率挖到更多線索,卻也有更大的幾率繼續被蒙混過關,還會讓他感到反感產生警惕——畢竟會隱藏身份肯定是因為有不想讓彆人知道的事情。
還是說,服部平次有另外一個可以百分百確定他身份的方法?
……該不會又是指紋吧。工藤新一抽了下嘴角,手指下意識撚了撚衣角。
他是看過漫畫的,自然也知道主世界的自己好幾次被發現身份都是因為指紋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樣,可是這個根本沒辦法提前防範,他總不能每天都戴著手套。
工藤新一還在思索該以什麼方式提醒其他人有關那個帶槍男人的事情,他們已經走出了地下廣場。
提前出來的三人都坐進了不遠處的車上,副駕駛的和葉還探出頭朝他們揮手示意……一點也看不出不舒服的樣子。
他抬頭看了眼身邊的服部平次,那張跟自己還蠻像的臉上倒是看不出類似謊言被拆穿的情緒,神色如常,還抬腳要往那邊走。
就在這時,工藤新一忽然注意到了一股令人發寒的視線,他背後幾乎一瞬間就冒出了冷汗,在一次次事件中鍛煉出的第六感促使他立刻撲上前推開了站在原地的少年偵探:“危險!!”
和他的呼喊聲同一時間出現的,是一枚飛射而來嵌入服部平次剛才位置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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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坐在會客室裡,有些無聊地翻著桌上的大阪旅遊攻略。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推開門走進來的男人麵帶歉意,“請問,兩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作為警視廳的外援,鬆田陣平沒有加入來人和身邊警官的對話之中,而是站在一旁仔細傾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分辨其中的信息。
“森穀先生,監控拍到昨天傍晚六點二十分左右您離開過酒店,麻煩請告知我們您去了哪裡,又有誰能給您作證。”簡單做完自我介紹和來意闡述後,岡崎警官帶著和煦的微笑認真問道。
男人露出訝異的表情,十分配合地進行回憶:“昨晚我接到了朋友的電話,邀請我出去走走,我們大概在心齋橋附近轉了幾圈後就回來了,路上的監控雖然壞了,問問我們去過的店鋪老板應該可以作證。”
鬆田陣平微微皺起眉。
那邊的兩人又來回了幾個問題後男人就離開了,捧著筆記本回來的岡崎警官收起臉上客套的笑容,嚴肅地看向鬆田陣平:“有什麼發現?”
“你給他提前看過我的照片嗎?”卷發警官反問。
“不,沒有,為什麼這麼問?”岡崎挑眉,分析道,“我們也是半個小時前才從監控裡找到森穀帝二當日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的照片的,直接就帶你過來了,他應該沒有途徑提前得知你的長相。”
“那就很奇怪了。”鬆田陣平麵色有些古怪,“我也能肯定沒見過這位有名的建築大師,況且我才入職警視廳沒到一個月,但是他在進來看見我後的那個神情,明顯就是認識我的樣子。”
“沒發現嗎,你在介紹我是從警視廳來的人的時候,森穀帝二似乎並不對我的出現感到疑惑。”他擰眉,“這個不提的話,他的證詞疑點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