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想的更奇幻一點,不過這就沒必要說了。
在他說完後,他就目瞪口呆地看到手上的本子以奇怪的幅度扭動了一下。
本子,在手上,扭動。
黑羽快鬥差點把這玩意從窗口丟出去,下一秒,腦海中響起了一陣動感的音樂。
【流動的水沒有形狀,漂流的風找不到蹤跡,任何案件的推理都取決於心。】
【這次的案件詭異而又神秘,唯一看透真相的是一位空前絕後超級無敵帥氣的魔術師。真相,永遠隻有一個!】*
他在腦海中緩緩敲出問號。
更奇怪的是,在這段話結束以後,無論黑羽快鬥怎麼抖手裡的筆記本都再沒聽到那個聲音。
他捏捏眉心,還是選擇了翻開書頁自己仔細探究可能會存在的線索。
這種時候出現的怪事,說不定就和周圍的變化有關呢。他淡定地想。
可惜就像黑羽快鬥最開始看見的一樣,記事本上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本子就又不安分地扭了起來,黑羽快鬥下意識鬆手,任由它飄回半空中。
大偵探,你的本子成精了這件事你知情嗎?這樣的想法第一時間蹦了出來,黑羽快鬥無語地捂住了半邊臉。
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筆記本在他的麵前緩緩翻到了最後一頁。
“……誒?”黑羽快鬥愣住,“等等,這一頁剛才不是還沒有……”
魔術師愕然地湊上前去看,在雪白的書頁上看到了一幅黑白漫畫,並且漫畫中的人物自己也熟悉無比。
【這裡是現實,也就是說我的記憶才是假的啊。】最上麵的氣泡對話框裡寫著這麼一句似乎是內心獨白的話。
對話框下方,似乎坐在車裡的小男孩低垂著頭,從這個繪畫角度隻能看見他的側臉,而在小男孩的背後浮現出同樣嘴角下撇的、工藤新一的臉,一大一小的神情都是一片蒼白茫然。
【原來我才是被同化的那個人嗎?】
根本不需要多加考慮,在看見那張臉的一瞬間,即便這是黑白漫畫,黑羽快鬥也認出了那就是自己正在尋找的幼馴染。
他的視線下移,卻發現再往下的對話框就是空白的了。
為什麼會是空白的……而且前麵他都沒發現這幅漫畫?黑羽快鬥皺著眉思索,忽然出現了一個驚人的猜想。
難道說這上麵的畫麵是現在正在工藤新一身上發生的事情嗎?可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人不應該會說出這種話啊。
現狀沒有給他多留思考的時間,黑羽快鬥不過一晃神,空白的對話框裡就隱隱出現了半透明的新的文字。
【原來我不是‘工藤新一’。】
不不不!這不對啊!
本能告訴他,他必須阻止半透明的文字落實。
黑羽快鬥左右張望,在鞋櫃上發現了一支圓珠筆,他連忙握住,毫不猶豫地在對話框中用力地寫下一句話。
【不是這樣的!】
黑羽快鬥無比清楚,工藤新一絕對不是會被動搖到這種程度的人,搞不好,真的有什麼在同化那家夥,隻是同化的角度是反的。
他對著漫畫怎麼看怎麼覺得幕後者想要的就是讓工藤新一產生動搖。
黑羽快鬥不敢去想,萬一警官就此開始自我懷疑,被同化成功,到最後連工藤新一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那麼,那個人會變成誰。
江戶川柯南嗎,還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反正一定會不再是工藤警官。
但,真是的,不管是誰在影響自家幼馴染的思想,彆太天真了啊。
黑羽快鬥握著筆嘀嘀咕咕:“那個大偵探可是我認識的人中,自我認知最堅定且固執的家夥了。”
他沒有寫彆的話,隻寫了這一句,正是因為他相信工藤新一,那是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人,這麼一句就夠了。
……
…………
工藤新一上電梯時就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電梯似乎是停在了他所居住的那一層。
但,那層隻有他和降穀零兩個人才對。
懷抱著警惕和些許了然,對此有所猜測的警官努力踮著腳扒拉到了指紋解鎖器,成功打開自己家的門。
接著和癱在沙發上的黑羽快鬥對上了視線。
那人毫不客氣地衝他笑笑,反客為主地招呼道:“喲,你回來啦。”
“……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是我家吧?”工藤新一心裡想的東西太多,結果第一反應還是麵無表情地吐槽道。
黑發青年攤手,花了一點時間給他解釋如上的事情經過,而工藤新一聽完對方的解釋後下意識地追問道:“然後就沒了嗎?”
“然後就沒了。”看著工藤新一寫滿好奇的眼睛,黑羽快鬥正直地說。
他硬是把最後那句自言自語給咽了回去,並不準備和前麵的事情發展一起說給對方聽。
開玩笑,他才不要給大偵探留下調侃自己的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