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條。”
米國勝哆嗦著腳,從桌麵上抽出一張牌打出去。
不到一個小時,他已經輸了很多很多次,基本上90%左右都是他輸。
是今天手氣不好,還是牌技不如人?
再輸,他的兩隻腳就廢了!
“杠!”貴婦人a笑眯眯撿起二條,摸了一張牌。
米國勝下意識抖了抖,尼瑪,又是杠上花?
不要啊!
他的腳底真的受不了了,殘廢了!
尼瑪,看在錢的份兒上,又不敢走。要是這麼走了,生意沒了是小,在這群貴婦人眼裡,他成了輸不起,膽小如鼠的孬種就不好了。
以後都彆想有生意做!
“哎呀,杠上花!”貴婦人a高興的眉飛色舞。
米國勝身體一顫,腳底不自住發抖。
啊啊啊啊,他想死過去,想暈了一了百了……
貴婦人b看到米國勝蒼白的臉色,好心建議道,“米總,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實在受不了,要不然你也學我們,找個親屬幫忙?”
貴婦人a、b輸的時候,都是叫“親女兒”代替自己上場,隻有米國勝一人,舉目無親的,把把親自上。
“我……”米國勝猶豫了下,道,“行,打完這局,我就給我女兒打電話。”
孟嘉美心裡冷嗤了下,眼底掠過一絲狠光。
米蘭?
今天就讓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從牌局開始,孟嘉美一局也沒有輸過。由於坐在貴婦人a下方,輪到她摸牌,“五筒!自摸!”
米國勝抽了抽臉上的肌肉。
他與貴婦人b對戰一會兒,貴婦人b笑道,“哎呀,我也自摸了。”
毫無疑問,這局打下來又是米國勝輸。
他認命的走近指壓板,看著上麵一層浮現的猩紅色印記……米國勝吞了吞喉,他的腳啊……已經磨出血了……
為了錢!
他忍!
緊閉雙眼,米國勝死死咬著牙,跳了十下。
“啊”
“啊”
“啊”
沒跳一下,他都會發出這種慘不忍睹的聲音。
終於,十下完了。米國勝雙腿直哆嗦,險些站不住腳。
要不是扶著牆,估計人就倒下去了。
“啊”,腳底傳來的痛楚讓他一個大男人控製不住叫喚。
許是感覺到自己太狼狽,米國勝強撐著,“我……我去趟衛生間,你們稍等一下。”
“去吧,去吧,正好,我們也想吃點東西。”
米國勝走後,傅聿柔冷眼看著門口方向,“媽咪,他是去找米蘭嗎?”
“嗯。”孟嘉美點點頭,滿臉輕視,“柔柔,有一種人,為了錢,什麼都會做。”
“我知道了。”傅聿柔若有所思,片刻,一臉凝重問,“媽咪,那米蘭的弱點是什麼?”
“……”孟嘉美陷入沉思。
米國勝走進衛生間,顫抖著手給米蘭打電話,“嘟、嘟……”
離婚!
她要離婚!
米蘭正在氣頭上,特彆傅聿宸又把她一個人撂下,什麼都不說的走了。
適時,電話鈴響起。
她看也沒看,以為是傅聿宸打的,接起來就直接咆哮,“傅聿宸,我跟你完了,徹底完了!”
“米,米蘭……我是爸爸。”米國勝沒想到會聽見女兒河東獅吼的聲音,詫異道,“你跟傅總怎麼了?”
“爸?”米蘭滿腔的怒意一下子泄了氣。
“唉喲。”一直站著腳痛死了,米國勝哀嚎一聲。
米蘭忙問,“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腳底流血,痛死我了,你馬上過來。”
米蘭滯了下,雖然反感父親命令式的口吻,但聽到他受傷的話,還是擔憂大過一切,“地址在哪兒,你把定位發我手機上。”wavv
“好。”
米蘭拿上東西,走出醫院。剛坐上車,米國勝的位置發了過來。
看上地圖上顯示的名字,這不是……孟嘉美說的會所?
腦中,不自覺回憶起昨晚,兩人的對話。
“你找我爸乾什麼?”
“當然……是想看看,一隻狗,如何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掙紮、生存?”
在孟嘉美眼裡,米國勝是一隻狗,一隻低賤的狗。
難不成,父親腳受傷,跟孟嘉美有關?
乘的士前往會所,米蘭給父親打電話,“我到了。”
“好,我出來接你。”
米國勝在花壇邊找到米蘭,走路外八字,一瘸一拐的身影看著無比可憐,“小蘭,這邊。”
“爸。”米蘭跑步上前,攙扶住父親不穩的身體,“你有沒有事?腳傷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