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苓離開,蕭晟昀瞥了眼江致遠:“江大人可要解釋?”
“臣……”江致遠撲通跪下,“臣不知道此事,請殿下明察。”
“哦?”
“請殿下給臣一點時間,臣一定會給殿下和太子妃一個交代!”江致遠重重磕了一個頭。
蕭晟昀靠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目光落在江夫人身上:“江夫人可有話要說?”
江夫人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她知道,太子敢直接問出來,必定是掌握了證據,她做的事,對方很有可能全知道了,想到太子平日裡的手段,冷汗浸濕了她的後背。
“臣婦……”在太子如有實質的目光下,江夫人腦子一片空白,“臣婦知罪,是臣婦財迷心竅……”
這個時候,她還知道不能把江致遠牽扯進來,認完罪,重重磕了幾個響頭:“此事全是臣婦一人所為,與老爺無關,臣婦……”
“你這毒婦!”聽到江夫人的話,江致遠隻覺得眼前一黑,恨不得用眼神把這個拖後腿的淩遲了,“是臣失察,讓賤內做出這種事……”
蕭晟昀擺擺手:“孤不想聽廢話,孤今日來,隻是希望你們牢記一點,江苓是孤的人,不該起的心思彆起,明白嗎?”
江致遠握了握拳頭,俯首叩下:“臣,明白。”
江苓跟著江耀華去了南院。
江府占地麵積很大,南院種了一大片花,五顏六色的花爭相開放,顯得春意融融。
江耀華被太子嚇住了,還沒回過神來,江苓和他本就沒什麼話可說,一個人在花叢中走走停停。
他沒注意到,一名穿著蒼青色長袍的男人站在拐角處,看了他許久。
沒玩多久,一名宮人過來請江苓回去,江苓跟著他走了。
江苓離開後,拐角處的青年走出來,站在江苓駐足過的地方,俯身摘下一朵嬌嫩的花,放在指間,一點點揉碎。
江耀華看到這一幕,皺眉:“江緒,你又發什麼瘋?”
指尖染上花汁,江緒伸出舌頭,逐一舔去:“你不覺得,現在的江苓,很有意思麼?”
“阿嚏——”
江苓揉了揉鼻尖,感到一陣寒意,他戳了戳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的手臂。
蕭晟昀緩緩睜開眼:“怎麼?”
“原來你來江家是為了給我討嫁妝啊。”江苓湊過去,小聲道。
溫熱的呼吸灑在頸側,蕭晟昀儘力忽視,語氣平平道:“他們敢吞你的嫁妝,就是不把孤這個太子放在眼裡。”
江苓猝不及防抱住男人:“你真好。”
想到離開江府前江致遠和江夫人難看的臉色,江苓心裡直樂。
柔韌的身軀靠近,嗅著少年獨有的淡香,身體的疲憊仿佛一瞬間變輕了許多。蕭晟昀愣了一下,將人推開。
趁機吸了幾口龍氣,江苓心滿意足鬆手。
本來說要帶江苓在宮外玩一會,回去的路上,蕭晟昀收到急信,需要立刻去處理。
江苓今天既看到了江家人倒黴,又吸到了龍氣,對不能在外麵玩沒多少意見,大度道:“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下回再帶你出來。”
江苓一人回了東宮。
幾日後,江苓從宮人嘴裡聽到江家人的消息,江夫人被奪了管家權,禁足在家。
“聽說,如果不是江夫人娘家施壓,江大人都要直接休妻了。”
“還有江夫人所生的那位江二公子,聽說前兩天在溢香樓和張大人家的獨子打起來了,就為了爭溢香樓新推出的那位花魁,鬨得可大了,連京兆府都驚動了。”
“江尚書這回可是丟了大臉,直接動了家法,那位江二公子至今還躺在府裡治傷呢。”
江苓站在花叢後,聽得目瞪口呆,他很肯定,原書裡並沒有這麼一段劇情。
侍候的宮人不知道江苓和江家的關係,怕江苓聽了難過,正要開口,江苓已經轉身,直朝太子書房去了。
這個點,太子一般在書房處理事務。
“公子,江家的事說不定另有隱情,您不必傷心。”宮人追在身後,安慰道。
在江苓提出異議後,東宮伺候的人都會喚他公子,而不是太子妃。
“我不傷心。”江家人倒黴他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心?
書房離得不遠,江苓到的時候,蕭晟昀正和心腹討論兵權的事。
“殿下這次打得北莽不敢冒頭,兵權恐怕會被皇上收回去……”
敲門聲響起,心腹住嘴,範德出去看了眼,回來道:“是公子來了。”
“此事容後再議,讓他進來。”
心腹拱拱手,退下。
江苓進來的時候,與之擦肩而過,好奇看了對方一眼。
“公子。”心腹朝江苓行禮。
江苓擺擺手,走到蕭晟昀身邊,略顯期待地問:“江家的事是你做的嗎?”
如果是,他是不是又有借口吸龍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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