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啊嗚吃掉葡萄,舌尖不經意從男人手指上輕輕掃過,幾口嚼完,咽下。
“比上次的甜,殿下也嘗嘗。”
第一次宮裡送葡萄來的時候,江苓興衝衝剝了一顆放到嘴裡,差點酸倒牙,不信邪又剝了幾顆,後麵的沒第一顆酸了,但第一口吃到的酸味江苓怎麼也忘不掉。
蕭晟昀剝了一顆,放到自己嘴裡:“嗯,很甜。”
江苓狡黠轉了轉眼珠:“我自己剝的葡萄不甜,殿下剝的甜,以後殿下幫我剝吧,我不喜歡吃酸葡萄。”
蕭晟昀失笑:“想要孤剝就直說,孤何時拒絕過你的要求?”
江苓伸手去拿葡萄:“我才沒有,我也可以給殿下剝。”
幾下剝完葡萄,江苓喂到蕭晟昀嘴邊:“殿下嘗嘗,是酸的還是甜的?”
不知是不是手氣不好,江苓剝的這顆葡萄特彆酸,葡萄剛放入嘴裡,蕭晟昀就感覺到了酸味。
皺眉咽下,蕭晟昀攔住江苓繼續拿葡萄的手:“苓兒不必剝了,孤來剝就行。”
馬車停下,葡萄吃掉了小半盤,車裡備了乾淨的水,蕭晟昀給江苓淨完手擦乾,再擦掉自己手上的水漬,抱著人下了馬車。
院子有小沙彌打理,和千蕪大師離開時彆無二樣。
“江施主,這是大師離開前托付小僧交給你的。”小沙彌抱著個半臂長的木盒出來,雙手呈上。
“這是什麼?”江苓好奇打量木盒。
木盒是棕色,上麵刻有交錯雲紋,木盒正中央是一道暗鎖。
江苓撥弄了一下暗鎖:“千蕪大師沒留鑰匙嗎?”
給他一個打不開的盒子做什麼?
“大師說,不需要鑰匙,您能打開它。”
江苓把木盒放到石桌上,仔細觀察,蕭晟昀拿起木盒看了一圈:“這道暗鎖可以用固定數字打開。”
“弄那麼麻煩做什麼?我試試。”江苓先試了與千蕪大師見麵的日子,暗鎖沒動靜,想了想,江苓改為自己來這個世界的日子。
鎖開了。
江苓打開蓋子,裡麵是一幅畫和一包種子。
畫卷展開,色彩繽紛的花朵盛開其上,栩栩如生,畫的右下方有幾行小字,大致意思是千蕪大師在外遊曆時,遇到一個繁花盛開的地方,帶了些種子回來,可惜在京城種不活這些種子,他算出種子與江苓有緣,希望江苓能將種子種下。
“讓我幫忙種花?”搞的這麼神秘,江苓還以為裡麵放著什麼秘密呢,敢情隻是一些種子。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確定千蕪大師沒留下其他東西,江苓拉著蕭晟昀往外走:“殿下還記得我們上回來喂魚的地方嗎,夏天到了,是不是開荷花了?會不會結蓮蓬?”
“可以看荷花,蓮蓬得再等等。”
護國寺裡有一片很大的湖,陽光下,湖麵波光粼粼,大片大片荷葉覆蓋在水麵上,高低錯落,各色荷花爭相開放,水麵下,紅色錦鯉遊來遊去,活力十足。
“護國寺的魚真大,可惜不能吃。”江苓倚在欄杆邊,撒下一把魚食,魚兒爭先恐後遊來。
湖邊的風格外涼爽,江苓喂了會魚,與蕭晟昀找了個涼亭坐下吹風。
兩人一直待到傍晚才離開。
今日來護國寺上香的人不多,江苓與蕭晟昀一路走來,沒遇到幾個人。
下山後,要經過一片比較荒蕪的山道。
“回去後,我們找個地方把這些花種下,千蕪大師給的,應該不會有問題,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
江苓絮絮叨叨說著回去後的計劃,蕭晟昀垂眸傾聽,時不時回應幾句。
突然,馬車停下,江苓順著力道前傾,蕭晟昀撈過少年,避免他撞到。
“怎麼回事?”
“殿下,前麵有輛馬車……”
掀開車簾,江苓看得了前麵的景象。
馬車被撞壞,一名婦人站在馬車邊,焦急說著些什麼。
“去看看怎麼回事。”蕭晟昀吩咐。
不一會兒,近衛回來:“殿下,前麵的是孟尚書的夫人,她說她的女兒被歹人擄走了。”
說話間,孟夫人已經跑到他們的馬車前,顧不得滿身狼狽,跪地哀求:“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日後我必重重報答……”
江苓跳下馬車,扶起孟夫人:“夫人快些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
山間另一處。
“不是說讓你們攔住出入口,不讓人進來嗎,你們怎麼做事的,誰放人進來的?”山匪模樣的男人語氣發狠。
“老大,我們不知道啊。”
“算了,按計劃行事,我們已經把人綁了,任務完成,去通知那邊,接下來就不關我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