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需要有惡意,可能無意間就會對你造成傷害,孤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江苓用毛茸茸的頭拱了拱蕭晟昀:“那殿下查吧,查到了告訴我一聲。”
“好,”蕭晟昀摸了摸他的腦袋,“還有一件事,你太子妃的身份可能會暴露出去,你做好準備。”
這點江苓之前便知道了,“暴露了也沒事,百姓們就會知道,殿下為他們做了多少。”
比起離百姓生活遙遠的朝堂上發生的事,百姓與自己生活密切相關的事更在意。
“分明是太子妃做的,沒有苓兒,孤不見得會做這些。”
“我是太子妃,自然要與殿下綁在一起,是我做的和是殿下做的,有什麼區彆嗎?”
“沒區彆,孤與苓兒是一體的。”
江苓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道:“你有這個覺悟,很好。”
蕭晟昀哭笑不得,不過他沒打算占江苓的功勞,他讓人密切關注宮外動靜,若有不對勁的,需在第一時間解決。
剩下的兩天江苓都到了義診現場,去之前,他特意給詹樂章寫了信,讓他注意身體,不要強撐著過來幫忙。
可能是第一天回去後發生了什麼,後兩天,詹樂章都是被定遠侯世子送來的,定遠侯世子來了之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蕭晟昀過來,再帶詹樂章離開。
“世子很擔心你。”感受到一直落在詹樂章神色的目光,江苓低聲道。
“那天回去後,爹娘嚇著了,本來是說什麼也不肯讓我出府的,但我在府裡實在無事可做,他們放心不下,便讓大哥陪我過來。”詹樂章將寫好的方子交給候在旁邊的醫館學徒。
“我那天也嚇到了,你這兩天怎麼樣?”江苓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擔憂。
“沒事了,如果真的難受,我不會強撐,說實話,我現在不止覺得不難受,還覺得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等會再給你把把脈。”
“行,麻煩小苓了。”
忙完半天,江苓給詹樂章把了脈,比起那天,詹樂章的情況確實好了不少,這次,他沒有輸送本源力量進去,詹樂章的身體不像蕭晟昀,蕭晟昀當初是受毒素影響,他的身體本身很健康
,詹樂章的身體卻是多年累積的弱症。
有個詞叫“虛不受補”,正適合詹樂章現在的情況。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義診圓滿結束。
第五天義診結束後,江苓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和眾人一起去了醫館。
大家一起共事了一段時間,臨近分彆,都很不舍,尤其是太醫院來的年輕太醫,他們在太醫院坐了太長時間冷板凳,這五天,讓他們體驗到,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經曆。
“不知明年還會不會有義診,如果有,我想繼續來幫忙。”
第一個人開口後,不斷有人說出相似的話。
他們在這裡義診,那些百姓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當他們是普通大夫,但他們從百姓身上感受到了濃濃感激情緒,是在太醫院從沒感受過的。
有時候,他們會想,是不是自己是一個普通大夫,會更好,可以無所顧忌的行醫救人,太醫身份是榮耀,又何嘗不是禁錮他們的枷鎖?
隻是他們心中也清楚,今年是特例,因為有太子妃在。太子妃身份尊貴,不可能年年都來義診,若太子登基,太子妃成為皇後,更不可能隨意出宮。
離彆情緒蔓延開,在場的人心情都有些低迷,程大夫站起來:“今後每年醫館都會辦義診,承蒙各位不棄,如果諸位之後想來幫忙,醫館自然歡迎。”
“是,手腳長在我們自己身上,我們想來,難道還能來不成?”一名年輕太醫開口。
張太醫抿了口酒,慢悠悠道:“你們若是想來,以後自然還會有機會。”
張太醫的話無疑給了這些年輕的太醫們一枚定心針,他們歡呼一聲,這一刻拋開身份地位,與周圍的人鬨在一起。
蕭晟昀站在人群外,靜靜注視人群中的江苓,沒有參與進這場熱鬨。
他若是參與進來,這場熱鬨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江苓和眾人碰了幾杯,一開始,他喝的是甜甜的果酒,後來見彆人喝的都是正常的酒,鬨著也要喝,一杯酒下肚,臉就紅了。
如同染上了胭脂色。
程大夫不敢讓他再喝,忙將人扶出來,蕭晟昀皺眉走過去。
江苓迷蒙著眼,整個人暈乎乎的,他看著走來的男人,眨了眨眼:“怎麼有兩個殿下?”
蕭晟昀從程大夫手中接過江苓,江苓撲到他懷裡,聲音飄忽忽的:“兩個殿下,會不會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