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竹回的很快。
[一棵蔥綠的竹:你家老板這麼離不得你啊?你真那麼想救他?]
江苓摁鍵:嗯,不許說他壞話。
[一棵蔥綠的竹:OK,我不說,想救他的話,你自己不就是聖藥嗎?要不試試將你的須須煮了給他喝?我問了幾個前輩,他們說,像你這種修煉有為又沒沾染任何因果的聖藥,可活死人肉白骨。]
[苓:我試試。]
[一棵蔥綠的竹:你可要想好,若你真用這個法子救他,你們的命運線就連在一起了。]
[一棵蔥綠的竹:對了,若是擔心他承受不住藥力,你也可以先用自己的□□,讓他慢慢習慣。]
江苓不解。
[苓:□□?]
[一棵蔥綠的竹:親吻,上|床之類的。]
[一棵蔥綠的竹:上|床可能暫時不行,你家老板現在的身體做不了。]
[一棵蔥綠的竹:算了,你先用少量須須試試。]
江苓看著不斷閃爍的屏幕,若有所思。
[一棵蔥綠的竹: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老板有愛人嗎?如果有,親吻之類的就彆做了。]
[苓:沒有,他單身。]
[一棵蔥綠的竹:那就行,你自己考慮吧,你先想想,與你老板親密,會不會反感,順便也好好想想,你和你老板的真正關係。]
真正關係?
還能有什麼關係?
關上手機,借著臥室昏暗的光,江苓打量睡在身側的男人。
即使帶著病容,也影響不到男人的英俊,正是江苓最喜歡的長相,與他親密接觸,自己會反感嗎?
好像不會。
江苓湊近了一點,能看到男人長長的睫羽。
呼吸錯落可聞。
蕭晟昀在做夢。
這段時間他一直做夢,夢裡都有江苓,各種各樣的江苓。
在夢裡,他沒有失明,有著健康的身體,可以站起來,也可以將江苓抱起來。
浴室裡,熱氣氤氳,江苓在幫他擦背,擦著擦著,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一會兒說他腹肌好摸,要摸一下,一會兒嫌手酸,要他揉。
聲音軟軟的,蕭晟昀耳朵都酥了。
他握住青年手腕,將人帶到懷裡,他的體型剛好能將青年整個籠罩住,青年抬眸看他,眸中泛著霧氣,眼睫上掛著一滴水珠,眼尾緋紅,仿佛剛哭過一般。
心中升起無限憐惜,輕柔吻去水珠。
吻往下,直至唇瓣相接。
吻上的一刹那,他心頭猛地一顫。
原來,他對青年起了這樣的心思。
可惜……
可惜什麼?
夢裡,他不願多想,像是知道,細想下去,這樣的美好就會破碎。
他抱著人,仿佛要將人揉進懷裡,越吻越深。
江苓盯著男人的薄唇,慢慢湊過去,即將碰上的刹那,退縮了。
我還是等老板醒了問問他吧。
江苓心想。
他剛要退回去,腰間突然多了隻手臂,攬著他往男人身上帶。
“唔……”
一聲悶哼。
唇上傳來柔軟觸感和輕微疼痛,江苓下意識舔了舔。
麵對和夢裡相似的事,蕭晟昀分不清自己是醒了還是仍在夢中,直到唇上傳來被舔舐的感覺。
他下意識回應。
箍在江苓腰間的手臂不斷用力。
呼吸被掠奪,雖然是江苓早想做的事,但毫無經驗的他差點呼吸不上來,隻能用力去推桎梏住他的人。
懷裡的溫度如此真實,蕭晟昀倏地停下動作,遲疑道:“……小苓?”
他這是將現實當成夢境,對江苓失禮了?
蕭晟昀呼吸一滯。
身上的熱意迅速褪去,寒冰沁入五臟六腑,他到底做了什麼?才明確自己的心意就要將人嚇跑嗎?
為什麼要讓他在這麼無力的時候喜歡上一個人?
感受到男人越來越冷的體溫,江苓忙打開臥室的大燈:“老板,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該不會是親出問題了吧?
江苓拿出手機,想給醫生打電話。
青年似乎沒生氣。
蕭晟昀劇烈波動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他按住江苓的手:“我沒事,彆擔心。”
江苓的反應太出乎他意料了,蕭晟昀忍不住懷疑,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嗎?
或者說,就是一場夢?
“真的沒事?”江苓捧起蕭晟昀的臉,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
有些紅。
看著好像氣色變好了點。
或許可以再試試……
蕭晟昀正要試探一下,就聽到江苓問:“老板,要不要再親一下?”
蕭晟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