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會那麼快醒來,如果說有什麼力量可以左右當前的局麵,影響‘天秤’的轉向的話……”
“你想說玩家麼。”
“比起他們,倒不如說外麵的白形更有可能。”
左瞳眼神又發暗,說到底,造成這個局麵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玩家,不識敬畏,指望他們怎麼可能,彆的不說,隻論當年的事也就夠了,而且他們甚至會讓事情更糟糕。
“白形也隻會導致事情更糟糕,祂都還沒有完全覺醒,上次祂來找我卻不知道我是什麼的時候,我就知道祂連‘眼睛’都看不真切,或許當時也有你的視覺乾預影響吧,你總是本能地針對我們。”白貓揭露了左瞳的細微操作。
這件事正對了之前“主神的胃腑”所指的某點,眼睛確實會影響認知。
左瞳臉色微紅,道歉道:“你也知道,我總沒那麼快改好習慣,但是……對不起,尤其是對父親。”左瞳說著,眼瞳徹底暗淡,不安……甚至恐懼。
“其實也沒太大關係,”白貓用爪子抓了抓左瞳,轉移話題道:“還是不說這些了,總之已經造成影響就算了……最好是期待接下來的事情會朝我們希望的方向走吧。”
不然,可就真的糟了。當前的宇宙比之以往可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祂們的交談很快結束,緊接著,暗棺周圍的空間突顯無數荊棘,幾乎將暗棺完全掩藏,任外麵的詭異如何接近,也無法觸及分毫。
可是,虛影剛剛的顯現對它們來說無異於莫大的啟示。
“要更多……我們要獻上更多!”
“對!那位會實現我們所有的願望,隻要我們讓那位滿意。”
“沒錯,所以要征服,要殺戮,不止是這個【溺水還要更多!”
它們竊竊私語,目標無比一致,然後,它們就行動了。
與此同時,以【溺水】的東南海為起點,一場如同洪水般的詭異之潮就此爆發。
北部,人類大陸。
眼見海麵不停變黑,丘澤麵色青白,意識到了事情即將超乎想象,然而不到一秒,那海麵下突然就竄起了一隻高聳入雲的巨型詭異。
“臥槽!”
包括丘澤在內,海岸邊的一眾玩家都嚇了一跳。
“撤…撤退!”丘澤匆忙大喊。
但是有些玩家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危險性,獨自衝前試圖解決那個詭異。
“蠢貨!還不快跑!”
隻見,那批玩家首當其衝,不到幾個回合的功夫就被幾乎免疫所有攻擊的詭異一口口吞下,死到臨頭再醒悟已經來不及了。
“第一序列的攻擊都沒用,快跑!”丘澤怒吼。
那名副其實的洪水猛獸由上而下衝湧而來,剛從遺跡出來的玩家眾又是驚懼又是迷茫,也是撒腿就跑,都給嚇慘了。
“什麼情況?”
“我的媽啊,這還怎麼打,什麼玩家招惹了這群詭異!”
負責防禦的玩家節節敗退,倒頭就跑。
“跑也沒用的,以它的體積還有這個勢頭,跟海嘯一樣,跑哪裡都沒用,這淹下來,海平麵八成都會上升,我們必須要掌握航空手段!”
“可是就算能飛又怎麼樣,能源、燃料都有限啊,我們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此時,丘澤直麵無數詭異密集形成的海嘯,發動了被稱為最強的神通力【阿賴耶識雙瞳縮到近乎消失,然後不到三秒,他雙目流血,抓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瘋狂自語道。
“原初魔神……那是原初魔神!”
旁邊的玩家一聽,驚悚道:“那不是傳說嗎,你可彆瞎說,那種存在怎麼可能出現在遊戲裡麵?太突然了吧!”
“不,不突然,”菲洛站了起來,指著海岸的船隻道,“那是我們招來的橫禍,事到如今我們隻能承受。”
“什麼?!”一眾玩家傻眼。
而這時,趁亂控製了一艘船艦的白壽向菲洛招手,“快!到我這裡來!”
喀斯已經在船上,而陸杏在奔去那裡的路上。
菲洛當即點頭,混亂之中,他們尤其目的清晰,判斷力超越了現場任何玩家。
丘澤皺眉,內心閃過一秒的遲疑。
然後他就被菲洛單手抓了起來,就這麼拎著往船艦的方向跑。
“喂!你乾什麼啊!”丘澤剛要罵人,然而不到一秒,他就閉嘴了。
隻有經曆過海嘯的生靈才知道那是何等的災難,它迅速蔓延,轉眼就到了眼前,讓你絕無抵抗的餘地,隻能等待被碾壓。
而要是普通的海嘯,他們或許還有很多抵抗的餘地,但眼前這個不隻是海嘯,仔細一看,那裡麵擠滿了餓鬼,一旦被卷進去,死無全屍都是比較好的下場。
丘澤當場就任菲洛動作了,根本不敢亂動。
他們極速地衝上船,幾乎用上了有生以來最快的逃命速度,到船之後,他們也是第一時間就發動了手上最強的防禦,迅猛分工,毫不遲疑地用上了通常情況下會保留使用的空間技能。
“前方推進一千米!升高八百米!”喀斯大聲疾呼。
緊接著,他們所在的船就出現在了所指示的方位上,再緊接著,他們無比精準地乘上了覆壓下來的黑色海浪。
真的隻是眨眼間而已,剛剛還海岸上說笑的玩家中七八成就這樣被海嘯淹滅,這異變的發生過於突然,超出了所有玩家的想象。
然而,海嘯還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是重點。
喀斯立馬發動了針對船艦的庇護【浮遊讓船艦與海不至於完全接觸,保留著幾毫米左右的距離。
陸杏深吸口氣,用了五成的力量製作出臨時的淨化機製。
白壽精準掌舵,閃過種種危險。
幾個操作下來,預判、執行、對意外的處理等方麵上,他們的措施近乎完美,如果北恒還在場,不知道會對此作何感想。
丘澤看著他們一連的動作,先是傻眼了幾秒,然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之前說你們弱,還真是抱歉了,感謝你們撈了我一下,不然我可就死透了。”
菲洛微妙地掃了他一眼,視線再次投向東南方,說道。
“我救你隻有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丘澤站了起來,好奇地看著菲洛。
菲洛眼裡閃過幾分複雜,道:“挽回這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