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管祂們,兩個蠢貨。”
“……也是。”
祂們唯有在這件事上保持了一致意見。畢竟都這時候了,那兩頭蛇居然還在打架,不是笨還能是什麼。
“儘快處理【溺水】的情況,還有提高覺醒度,你們在外麵就先專注這兩方麵吧。”
說到這裡,左瞳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又道:“你留意一下遊戲之外的情況,我總感覺外麵有東西。”
說著,祂頓了頓才道:“不,不隻是外麵……遊戲裡麵也有。有東西在覬覦父親的力量。”
“什麼。”右瞳眼神變了,表情透著怒意。
“是想要權能嗎?”白貓問左瞳。
左瞳搖頭,道:“不是,權能說到底隻是父親的一種力量,是父親的身體,那東西的野心不止於此。”
右瞳眼神幽暗,冷道:“怎麼,那東西莫不是覬覦母親本體,想取代母親。”
“……”左瞳沉默了幾秒,視線徑直看著右瞳,道:“總之,我們之間的矛盾是我們內部的事情,先把外麵的情況處理了,再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吧。”
說完,整個空間都安靜了幾秒,白骨堆砌而成的巨門之下偶爾發出聲嘶力竭的悲鳴。
“好。”右瞳終於點頭了。
幾分鐘後,右瞳脫離那個空間,重新變成了維爾諾。
這時,左瞳還不忘叮囑了一句。
“小心照顧!彆吵醒父親。”
維爾諾麵色略黑,非常不想聽從左瞳指示。但好在那骨門很快就完全封閉了,左瞳那邊一時半會都溝通不到祂這裡。
仔細一想,白貓說的也對,祂潛入意識空間的風險其實比預想的更嚴重,之前是莽撞了。
這時,帝國主星時間6:12,維爾諾鬆開手,視線投向桌麵的戰場模型,遲疑了半會。
戰場瞬息萬變,即使隻是甩手不管幾分鐘,外界都隨時可能發生顛覆級彆的大變。
維爾諾看著幾百個戰場模型,將所有情報儘收眼底,很快就想到了應對的措施。
眼睛無愧被視為智慧之窗的身體部位,處理這些事對祂來說,難度終究不大。
維爾諾站起身,先是代替北恒下了幾盤棋,然後轉身將北恒抱回了寢室。
祂在動作上極為小心,絲毫不敢輕舉妄動,顯然是受到了白貓的說法影響,雖然說,即使白貓不那麼說,祂在這方麵當然也會小心謹慎。
期間,外麵的齊魯格斯屢次三番要進來,但都被維爾諾解決了。齊魯格斯這種人類跟信徒一樣,執著又倔強,非常難纏。
帝國主星時間6:45,齊魯格斯見不到皇帝,越來越著急,直接衝到了門口。
“陛下,您還好嗎!請讓老臣見您一麵啊!”
齊魯格斯一宿未眠,麵色十分憔悴,但強大的忠心又讓他看起來又十分容光煥發,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瘋狂的意味。
忠心過頭,確實也屬於一種瘋狂。
維爾諾透過房門盯著這個人類,正想著怎麼處理齊魯格斯。
“太吵了,母親好不容易休息,這些人類怎麼一個比一個煩。”
這時,齊魯格斯收到密報,是真的有了急事。
“陛下,主教阿蘭朵發來密報,臣有要事稟報!”
那阿蘭朵也是一個古派的家夥,都這個時代了,通訊手段還選擇用“紙信”。
維爾諾沉默半響,然後代替北恒收下了那封信。
信上寫的內容主要是兩個重點,一個是關於教會的秘密遺址,一個是關於某幾個玩家的搜查記錄。
誠然,雖然這個世界的皇帝消滅了世間一切的超凡法,但教會依然還存在,還勉強在傳承古老的訓誡。阿蘭朵之所以會提到教會的秘密遺址,就是因為幾個玩家正在調查那裡。
據阿蘭朵所說,那幾個玩家恐怕是想通過教會遺址,召喚出什麼東西。
維爾諾看完信後,沉默了好幾秒。
與此同時,寢室內,北恒忽然睜開了眼睛。
“……”
眼前一切黑,是床簾的色調嗎。
視界比較模糊,北恒按了按自己的雙眼,不覺有點恍惚,意識若有若無,努力地回想失去意識前,自己都在做什麼。
“對了……高層次玩家離奇失蹤……我是在想……那是什麼力量做的。”
但是自己又為什麼會在床上呢。
“維爾諾……”
北恒想起了那個護衛的模樣。
就在這時,側麵一道光投射而入,維爾諾拉開床簾,微笑地看了過來,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