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的幾本曆史書都是非常粗略的簡史,隻記錄了全球範圍內的曆史轉折點事件,曆史人物被弱化,從頭看到尾都沒有幾個特彆能有印象點的曆史人物,隻有一堆錯綜複雜的曆史事件。
他隻看了這個星球公元前後的曆史,多餘的不去關注,但可惜的是,在這幾本曆史書上,這個時間段的曆史幾乎是空白的,像是被故意抹去了。
但沒人去書寫是一回事,連猜測和想象都沒人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而這類曆史斷層在這些比較大眾的曆史書上絕非少見,有的甚至直接空了幾百年。
也就是說,客觀上,這些書沒有多大意義,即使隻是想慢慢來,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在它們上麵。
北恒沉默著,以新聞報道為背景音,在思考著什麼。
守在他身邊的孩子們也大多是一副思考的神色。
祂們正在關心電視報道,或者準確地說,是在關心剛剛露麵的那幾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祂們明顯是在交流什麼,有的驚訝,有的懷疑,指指點點,態度不一,代表了不同神性的思考方式。
不過,跟以前不同的一點是,祂們沒有乾預,隻是旁觀,不打算透露多餘的事情了。
腦髓見北恒停止翻頁,眨了眨眼,轉而從書架上又拿了幾本書。
“母親,請看。”
祂笑得很甜,看起來非常可愛。
祂總是能最快察覺北恒的想法,畢竟祂就是用以思考的身體部位。其他同胞都認為理所當然,所以不會說什麼。
北恒從祂手裡接下書本,點了點頭。
這時,外界的天色越發詭異了,深紫加上靛藍、金黃等,多種顏色混雜在一起,好像誰在天上打翻了顏料盒,連空氣的流動都開始紊亂了,驚雷陣陣,暴風驟雨。
他們的到來不可能不驚動當地的神級存在。
當地,那個曾經把手伸進虛界的外神意識到了相當嚴重的危險,但與此同時,它還發現自己被困在星球之內,完全出不去了。
“從虛界來的玩家?是他們做的,為什麼?”
“對了,他們是黑暗教會,那他們是在報複我嗎,為什麼?”
“因為我冒犯了主神,所以追殺到了這裡?”
可惡,區區人類,仗著至高的憐愛,居然連真神都敢挑釁。
它氣得人性爆發,巨大的身軀顫抖不已,但它又不是傻,黑暗教會的高層次戰力有多恐怖,它也心知肚明。
“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啊,從星球的創造、文明的起源到曆史的發展,全是我一手操作的,星球上的任何生靈都是我股掌上的玩物,豈能就這麼拱手相讓?”
“而且,祂真的還垂愛你們嗎?真的還愛就不可能幾百年都不管吧,祂八成是放任態度,放手讓時間洗去一切你們關於祂的夢。”
“哼,這麼說的話,殺了你們,祂根本不會管。”
它想到這裡,好像就已經達成了目標,欣然一笑。
然而它沒想到,就在這時,另一個地方的森羅說道:“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