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餓極的她,拿起筷子就吃。
思起不見了的唐離,她隨意地問道:“唐離呢?”
霽月福身應道:“公子似在藥閣忙。”
柳織織頷首,沒問其他。
這種被囚.禁的日子,她也隻有吃了睡,睡了吃,何況待她用罷午膳,確實到了她該睡覺的時候。
她去到床邊坐下,不大願繼續睡這裡。
估計明日醒來,又在唐離懷裡。
但不願歸不願,打著哈欠的她也沒其他的辦法,何況她不能連環招惹唐離,便再坐了坐後,睡上去作罷。
容易入睡的她,很快就呼吸均勻。
霽月再進屋時,見到柳織織似乎眨眼就已睡著的一幕,便未出聲,回頭出去輕輕將門關上。
轉身間,她發現公子步來,便朝其福身。
唐離負手靠近,未看霽月一眼,越過她將剛關好的門推開。
霽月自覺離遠。
唐離將門關上,緩緩步到床邊。
床上的柳織織正側躺著,長長的眼睫覆下,小小的紅唇微張了些,憨甜的模樣瞧起來是睡得挺好。
唐離側身坐下,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他伸出手,拇指輕搓著她的耳根。
手感真好。
他的手緩緩下移,直至落在她的衣襟上,便在稍頓後,直接拉下。
陡然的涼意,驚醒了睡得還不算死的柳織織。
她睜開眼,便觸及到唐離那明顯不對的目光,她愣了愣,順著他的胳膊漸漸看下,直至見到自己的中衣……
她倏地推開他的手,麻溜地爬到床裡側。
她趕緊將衣服拉上,擰眉問他:“你要做什麼?”
唐離也不遮遮掩掩,起身褪.下自己的外衣,大大方方地說道:“既然是夫妻,總該做些夫妻該做的事。”
柳織織縮了縮:“你……”
唐離又坐下,雙手撐著床,盯著她:“乖,過來。”
他的眼裡,明明白白地寫著,他想真正地擁.有她,就像是個蟄伏的狼,隨時準備朝他的獵物撲去。
柳織織搖頭:“我不要。”
這個變.態是怎麼回事?為何忽然如此?
太嚇人了。
唐離重申:“過來。”
柳織織想了想,馬上道:“你不是喜歡親我?喜歡喝我的血嗎?我給你親,我給你喝,咱不這樣好不好?”
“不好。”
這一次的唐離顯得尤其固執,讓柳織織不知如何是好。
柳織織緊拉衣服:“反正我不要。”
堅決不要。
兩人對峙片刻,唐離倏地施用內力將她拉入懷中,他緊.箍著她,深深地看著她:“這次由不得你。”
柳織織使勁掙紮:“唐離!”
唐離直接翻身將她覆下,伸手去扯她的腰帶。
柳織織掙紮得越發厲害,兩人一時間便拉扯起來,但柳織織哪裡敵得過這個忽然犯病的變.態。
她便罵了起來:“混蛋!”
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抽出一個手,企圖探個東西砸他,奈何所觸之處除了被子就是被子。
她沒辦法,便用拳頭使勁朝他的腦袋捶去。
從未被如此對待過的唐離怔住。
柳織織趁機倏地大力將他推開,胡亂起身就要爬走,卻砰地一聲,腦袋直接撞到床頭:“嗷——”
“……”
唐離下意識想拉住這笨蛋,沒來得及。
柳織織貼著床頭而坐,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便抬手朝額頭探去,不由冷嘶間,她發現磕出了點血。
混蛋!
唐離被這丫頭打,神情自然也是不好,但見她出了血,便還是過去欲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看情況。
“彆碰我!”柳織織一把將他推開。
“……”
接二連三地被拒絕,被動粗,唐離終是沉了臉。
他寒聲道:“我是你丈夫。”
去他的丈夫!
柳織織欲離他遠些,又被他拉了過去,她下意識掙紮時,他緊握著她的肩頭質問:“你不是喜歡我?”
“我……”
柳織織想說她不喜歡,及時把話吞了回去。
唐離又道:“難道你就不想要我?”
當然不想!
柳織織抬眸看向明顯生了怒的唐離,算是回了神。
不能惹他,不能硬剛。
她不知道這陰晴不定的家夥為何忽然這樣,隻煩煩地壓下對他的抗拒,試著放軟態度與他溝通。
她道:“我是姑娘家,這種事情總得要些心理準備。”
唐離繃著俊臉:“要什麼心理準備?”
柳織織想了想,便故意反控訴起他:“你一點都不為我考慮,這事你問問彆的姑娘,哪有不覺得怕的。”
她委屈起來:“上來就逼我……”
唐離抿起唇,未語。
柳織織知道這貨的感情經曆比較空白,便又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樣,你不能不顧我的意願。”
唐離冷嗬:“女人喜歡對方,會不想?”
柳織織道:“不是不想,是需要充足的時間去準備。”
她抬手環住他的脖子,撒起嬌:“你再等等,好不好?我怕。”
快信她!
唐離意味不明地盯著她,也不知有沒有信她的話。
忐忑的柳織織準備著隨時與他抗爭時,他終於單手放開她,從床頭拿過帕子給她擦拭起額頭的血。
柳織織依舊防著他。
兩人相對無言,他的心情似乎仍不好。
唐離望著懷中的人,瞧著她那雙無辜到像是在誘他的眼,喉.結滾了滾,情不自.禁低頭覆上她的額頭。
他舐著她的血,惹得她又想推他。
他出聲:“隻是親。”
聽到他的話,柳織織放鬆下來。
他的唇緩緩由她那已經快愈合的額頭移下,再由眉心移到鼻尖,由鼻尖移到唇瓣,自然而然地將她推倒。
他吞著她的氣息,極為著迷。
半晌後,他貼著她的唇,氣息熱.燙,聲音低啞:“你可知道你很甜?血甜,嘴更甜,每一處都甜。”
柳織織在順著氣,覺得困。
唐離幽幽地歎息:“好想好想,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