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行動,他們總共出動了六十人。但隻調動了三分之二的人來奪取豬場。其他二十人還有另外的任務……
至於民居那裡,他們隻留下了包括孩子老人的十餘人。
民居一直沒有暴露,算是比較安全的。剛剛他們出門時,還特意引了些喪屍在民居外圍遊蕩著做一層保護……所以一晚上的工夫,問題應該不大。
暗夜裡,陶然帶人悄悄前行。
和之前一樣,她原本是打算從狗洞走的。
但狗洞已經被堵上,牆頭不但被加高,還用水泥湖了玻璃碎片。
隻能走前門了。
前幾天葛老三帶人弄破的鐵絲網還沒堵上,所以他們輕鬆過了第一道門。
他們才不會像葛老三那樣大張旗鼓擺出陣勢,即便人數處於絕對優勢,他們也采取謹慎為上的策略。拿陶然的話:“誰的生命都寶貴,誰都不能被犧牲,如果可以,一滴血都不要流。”
接下來就是那道鐵門。
鐵門的裡麵掛了一把大鎖,既防外人進,也防自家人隨意出。所以這鎖的鑰匙大概率是在這個團隊的領導手上。想要上來就直接打開鐵門,肯定是做不到的。
看來隻能是翻越了。
陶然和菜場幾個年輕小哥作為了先鋒。
沒有輕功和梯子不要緊。
兩個壯實小哥分立鐵門兩邊,緊緊拽住兩邊鐵門,讓它不至於因為攀爬晃動而發出叮當的聲音。
而另兩個小哥做人梯,讓陶然踩著上去了。
陶然近來練功後,身體協調性好了太多,她輕輕鬆鬆就抓到了鐵門的最高處,並迅速將兩條準備好的繩扣套到了鐵門頂端的尖尖角。她依靠手臂力量完成翻越的同時,也把繩索扔了下去……
有了繩子和同伴的幫襯,後麵的人攀爬翻越起來就容易多了。
直到他們的人有一半完成翻越,大門那邊依舊靜悄悄。
那點窸窸窣窣的聲音竟然半點沒引起裡麵的注意……
要說這晚,老天都在幫忙。
十二月的夜晚,溫度降了不少,加上有點風,豬場負責守夜的家夥根本沒法坐定在樓頂。尤其這過了十二點之後,喝了點酒的他早早就躲在了一邊的帳篷裡打瞌睡。
大風從山下吹過,原本就會有各種呼啦呼啦的聲響,他壓根就沒放心上。
他是隱隱約約好像聽到狗叫,才迷迷湖湖睜開了眼。
愣了三秒,確定不是做夢,確定真的是狗叫後,他才跳了起來。
哪來的狗?
這個世道,他都多久沒有看見活的狗了?
出事了!
他衝出帳篷時,看到的就是下方一團團的身影。而竄在最前麵,正往豬場裡麵衝的,可不正是一黃一黑兩條亢奮的大狗?
他嚇出一身的冷汗,趕緊摸哨子。
可哨子剛拿出來,還沒放到嘴邊,他的手上就是一麻,哨子直接從樓頂掉了下去。
“救命”二字剛要喊出口,他的後頸也是一麻。
努力調整脖子看過去,他隻依稀看到一個女生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