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陸星宇應道。
陸星宇記得他還小的時候,村裡養的豬都是喊了師傅在各自家裡宰殺的。
每次宰豬,都是天還沒亮,四五點鐘就開始動手了。
拆了家裡的門往院子裡一放,師傅一刀下去,豬嚎叫一聲,往上一攤,熟練地動作起來。
每到這個時候,小孩子就特彆開心,因為主人家會留下一堆豬雜,處理了一起煲個湯或者煮上一鍋粥,小孩子去了都能盛上一碗。
不過現在不行了,現在所有的豬出欄都必須運到屠宰場去,還得有專門的生豬運輸車來拉。
要是隨隨便便用了其它車拉過去,屠宰場還不收,要求特彆嚴格,就是擔心有些人在利益的驅使下,違規長距離調運生豬,導致疫情的傳播。
特彆是最近豬的疫情嚴重,這些控製得更加嚴格了。
方家,雁兒坐在客廳的飯桌前寫作業,一手握著筆,另外一隻手按著橘貓的背部,強製它坐在一邊陪自己寫作業。
察覺到橘貓的抗拒,雁兒拿筆輕輕點了一下它的腦袋,說道:“貓貓,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幫不了我寫作業,你可以陪著我寫作業。”
“這些是什麼,我都沒學過,好難啊。”雁兒盯著一道數學的選擇題,思來想去,沒有一點兒頭緒。
“貓貓,你說我應該選哪個?”
雁兒抓起橘貓的一隻爪子,說道:“貓貓,你把爪子放下去,你放在哪個選項上,我就選那個選項。”
......
等方嬸回來的時候,看到雁兒乖巧地坐在客廳寫作業,隨便一翻她的暑假作業本,已經做了一半多了。
方嬸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你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加把勁,咱們就做完了。”
“貓貓,我們休息了。”雁兒收起本子,低頭用腦袋挨了一下橘貓的腦袋,開心地說道。
終於不用被小主人強製陪著寫作業了,橘貓一溜煙地跑了出去,在院子撒歡地跑了兩圈。
天黑之後,白雲村也暗了下來,隻看得見星星點點的燈光,跟城市裡亮如白晝的夜晚很不一樣。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白雲村裡到處是蛙鳴的聲音,聽在耳裡,卻讓人感受到了白雲村的安靜,從內心深處升起的寧靜。
秦采茵提議去看夜晚的白雲村,陸星宇便拿出了手電筒,跟秦家父女出了門。
三人走在稻田中間的道路上,不急著趕路,放慢了步伐,特意傾聽夜晚下稻田裡的聲音。
稻田裡的魚兒偶爾翻騰出水麵的時候,在夜色中泛起一道白光,一閃而逝。
偶有風吹過,禾苗此起彼伏,耳邊一陣沙沙的聲響。
不要說秦老師和秦采茵了,連住在這裡,天天感受得到這番景色的陸星宇都想待在稻田邊,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睡在這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