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天,最後發現院子裡的粗使小廝失蹤了一名,其他的沒有了信息。沒有查明那屍體是不是薛姨娘的。而這件事情就這麼的停了,方文正不想要事情鬨大,把那具殘骸草草的下葬,並沒有葬在方家祖墳,隻是在野外隨便找了個地方安置了。
玉露和青竹跪在大廳裡,方清冷峻的看著兩人,玉露緊張的雙手不停的捏著衣角,薛姨娘死了,她作為薛姨娘的貼身婢女罪責一定不淺了。失職之罪一定會有的,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降她其他的罪責來。
“玉露,把你說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一點也不能隱瞞,青竹先出去。”方清道,他直覺這場火災不簡單,線索從薛姨娘身邊的人身上也許可以查出來。
“是。”青竹恭敬答應著走了出去。
大廳裡隻剩下了玉露,她神色更加的慌張了,此時她想到了薛姨娘從老夫人處回來後的情況,那時她小心的給薛姨娘擦洗,擦洗完請了大夫塗了藥膏後,薛姨娘就把她趕了出來,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麵睡了一會兒,隻會讓她去街上買糕點,她回來後,薛姨娘的住處已經一片火海。
玉露膽小害怕,方清一問,她立刻把她知道的所有全部說了出來。
方清觀察著玉露驚慌的小臉,玉露是薛姨娘身邊最貼心的丫環,從薛姨娘得寵失勢這個階段,她一直在薛姨娘身邊服侍她,可見玉露對薛姨娘很忠心。她有沒有可能說謊呢?
方清冷臉問道:“薛姨娘要你買的糕點的時候,神色如何?很生氣嗎?”他忽然心中一動歐諾個,被人毒打後,哪裡還能吃得下糕點?
“姨娘神色還算可以,沒有多生氣。”玉露說到這裡,心下奇怪,薛姨娘當時居然不怨恨了,完全沒有回來後氣急敗壞的感覺了,也不再罵人。
“……是嗎?薛姨娘平時在府上做的肮臟事情一定很多吧,你作為她的心腹,知道那些事情都說出來吧。”方清淡淡的話語像閻王的審判,玉露心驚膽戰,全身哆嗦,麵冒冷汗。
“少爺,姨娘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啊,求少爺明鑒。”玉露心中恐懼,現在薛姨娘已經死了,她對薛姨娘以往說做的事情,心中有數,有些她還參與了,這要是說出來的話,她可以死幾條命的了。反正薛姨娘已死,死無對證,她不承認不招供,以前的事情想來少爺不知道。
方清聽了玉露的話,臉色暴怒,手邊有一杯水順勢就潑向了玉露,滿含殺氣的道:“你以為你不說我也不知道嗎?想想你的家人,我自有千百種方法讓你說出來,要是不想要你家人有事的話,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
玉露臉色煞白,瞬間遍體深寒,她是方府的奴婢,要打要殺隨他左右,就是她的家人也是方府的奴婢,這一大家子的性命可都是握在方清的手上。
“奴婢全部說出來。”玉露不敢嘴硬,撿著能說的說了些。她不是笨蛋,以前薛姨娘讓她做的事情卻是有一些沒用說。
“姨娘不喜歡少爺和四小姐,多次害過小姐和少爺,小姐十歲的時候她在小姐的枕頭裡麵放了狂躁粉……”方清聽了玉露的話,臉色鐵青,即使他知道薛姨娘惡毒,再聽一遍卻還是心生寒意,玉露說的有些他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他並不知道。
想不到薛姨娘背地裡做了那許多的暗害他家人的事情,就是林夫人被她常年喂了一種身體虛弱的藥,以至於她經常的鬱鬱寡歡。林夫人去了雲庵後,薛姨娘不能下藥,林夫人心情愉快,身體也好了許多。
這一切都可以讓薛姨娘死。
聽了玉露說完話,方清麵色不善的看著玉露道:“你都說完了嗎?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照實說。”
“奴婢沒有。”玉露內心焦急,她能說的全說了,不能說的也說了,還要說什麼?
“姨娘這段時間有沒有和大老爺有染,你可知道。”方清問。
“沒有。”玉露說完,就看到方清眼神淩厲的刺向她,玉露心下一抖,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少爺,我是真不知道她和大老爺的事情,隻是姨娘很奇怪,房門終日關著,不許我們進去也就罷了,我有時會在門外聽到裡麵奇怪的聲響,其他的我真是不知道了。求少爺饒命。”
“哼!下去三十板子,關起來。”方清冷喝一聲,玉露虛脫的被拉了下去,她不敢求情,這處罰對於她來說是輕的了,要是真處罰起來,她是該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