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主播幫副站長又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笑道:“淩園長,謝謝你今天的熱情招待,這一杯是我敬你的。”
說罷乾了。
喝完定定看著副站長,副站長隻好乾了。
然後西蒙、王校長也都跟副站長喝了一杯。
畢雲濤又和他喝了幾杯。
眨眼間副站長便醉醺醺了。
他越喝越後悔,這酒是他為了灌葉涼準備的啊,怎麼一眨眼,他成了被灌的那個?
可是畢少跟他喝酒,他能不喝嗎?
王校長跟他喝酒,他好意思不喝嗎?
必須不能啊!
幾瓶葡萄酒大半進了他的肚子,沒多久他就醉成一攤爛泥,倒在地毯上不省人事。
畢雲濤把酒杯放下,輕蔑地笑了聲:“就這酒量還想跟我們喝酒?”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葉涼上樓是真睡覺去了,不是為了躲副站長。
他調了個鬨鐘,半夜的時候,鬨鐘響起,他迷糊地睜開眼睛,眼皮跟上了澆水一樣,才拉開又要粘起來了。
鏟屎媽,彆睡啦,我們該出門啦。
大熊貓推搡道。
葉涼慢慢清醒過來。
是了,他半夜起來還有正事要乾。
他打開房燈,起床穿衣,打理妥當之後,招呼大熊貓:“走吧,我們下去。”
好噠!
在手機電筒光的照射下,一人一熊輕手輕腳地從樓上下來,開了一樓大門,走進夜色裡。
去乾什麼?
自然是去考拉館觀察兩隻考拉是怎麼越獄的。
不過保險起見,葉涼帶著大熊貓先去了桉樹林,林子裡空蕩蕩的,沒有考拉掛在上麵,他這才和大熊貓去了考拉館。
考拉館大門緊閉,他們沒有鑰匙,自然進不去,不過圍牆那點高度也難不倒葉涼,他爬上牆邊的樹,輕輕一跳,就到了考拉白天待的那個玻璃頂房子屋頂上。
大熊貓依葫蘆畫瓢,照著他的辦法,也到了玻璃屋頂上。
見葉涼盤腿坐在屋頂上,它納悶道:鏟屎媽,你坐在這做什麼呀?
“等。”葉涼回道。
等什麼?
自然是等考拉越獄。
今晚的月色比較明亮,不開燈也能看清玻璃屋頂下的動靜。
兩隻考拉都在那棵假桉樹上呼呼大睡,葉涼看著它們熟睡的模樣,自己都有點犯困。
等了大概十分鐘,兩隻考拉醒過來了。
就跟夢遊似的,兩隻都往假桉樹頂上爬,直到自己的腦袋撞上玻璃。
一隻考拉直接把玻璃頂了開來,然後扒拉著其他玻璃爬了出來。
隨後另一隻考拉從那塊鬆動的玻璃另一側也爬了出來。
爬出來後,玻璃剛好落回原處。
仿佛沒被動過一樣。
葉涼恍然大悟。
原來竟是一種巧合。
兩隻考拉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撞開玻璃出來,剛好讓玻璃恢複原狀。
難怪管理員沒法察覺。
葉涼若非親眼看到,也想不到這個可能。
“真有意思。”
他笑道。
兩隻考拉在玻璃屋頂上轉了轉腦袋,朝牆邊的樹走過來,然後縱身一躍,抱住樹爬了下去。
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裡。
估計又去那片桉樹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