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都出去了?, 屋子裡隻剩下了?赫連殊一人。
他脫力般地坐在了椅子上,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身上滿是黏膩的感覺傳來,他皺著眉, 冷聲朝著外麵喚道:
“準備水,本宮要沐浴。”
溫熱的水溫環抱著身體,赫連殊靠在浴桶上,終於將身體裡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清理乾淨之後,他眉宇間微微有些舒展了?。
但是當他的視線落在肩膀處的那抹刺眼的吻痕上時,他不由得咬了咬牙。
赫連殊沒有想到那廝竟然這般大膽, 竟然敢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還是在他警告之後。
如果下次再見到蕭雲斐的話。
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赫連殊緩緩地閉上了?眼, 將自己整個身體都埋進了?溫熱的水中。
剛才發生?的那一係列的事情,瞬間早就讓赫連殊明白了這一切都和赫連鈺脫不了?乾係。
一切都應該是從雲西澤的那杯茶水開始。
一想到雲西澤,赫連殊猛地睜開了?眼。
漂亮的桃花眼裡眼裡帶上了?些受傷,他一直以為雲西澤和彆人是不一樣的, 赫連殊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害他。
明明自己那麼欣賞他, 還為了他不惜抵抗他的父後,真是太可笑了?。
赫連殊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那是對他自己的嘲諷,他應該早就清楚的, 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也許他活該被人算計,活該得不到彆人的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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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雲斐順著之前原主進來的路, 原路返回了?宴席之上。
蕭尚書看到自己這兒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衣衫有些不整的樣子,他皺了皺眉。
“雲斐啊,這裡可是皇宮啊,由不得你放肆。”
蕭尚書為了?這個兒子也是費勁了心力。
盛雲斐先喝了?杯酒,解了解渴。
他真是太辛苦了, 出了那麼多力,結果一杯水都沒有喝上。
隨即對著蕭尚書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輕佻:
“爹,在這裡我能闖什麼禍啊,你就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蕭尚書剛放下了?些心,結果盛雲斐一坐下,一股子屬於地坤那甜膩的味道從他兒子身上飄了?出來。
味道
已經很淡了,但是因為蕭尚書離得近還是聞到一些。
他臉色瞬間一白。
抓著盛雲斐的手微微收緊,但因為周圍人多嘴雜,他隻能低聲質問道:
“你,你這個逆子,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染上地坤的味道?”
蕭尚書都不敢深想,萬一真得出了什麼事情,那絕對不是他們父子兩能夠承受的後果。
盛雲斐心道一遭。
沒有想到蕭尚書鼻子這麼靈。
他眼珠一轉,想到剛才赫連殊的那個借口,他借用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盛雲斐臉上一派輕鬆地道:
“哎呀,爹,你想多了?,剛才正巧碰上一個地坤突然進入了雨露期,糾纏太子殿下,身為臣子的我怎麼能不上手幫個忙呢?”
他這指尖輕輕地敲打著桌麵,不遠處,他看到玉王赫連鈺走了?進來,停到了一個穿著藍衣的男子身邊。
那人長相清秀,帶著一股不屬於這裡的獨特氣質,非常吸引人,給本來平凡的麵容,增加了?兩分姿色。
如果盛雲斐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雲西澤了?。
赫連鈺湊到雲西澤身邊低語了?幾?句,緊接著盛雲斐就看到雲西澤臉色多了?幾?分蒼白。
想來他也是怕赫連殊會報複他的吧。
盛雲斐不由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赫連殊看到自己如此欣賞的人,竟然那麼害怕自己,不知作何?感想。
為什麼盛雲斐不用喜歡這個詞呢,當然是因為他有些吃味了。
“雲斐?”
蕭尚書推了?推盛雲斐,見他竟然在看向彆處,他也忍不住看了?過去。
“這玉王怎麼和未來太子妃走的那麼近?”
他不由得發出了疑問。
“是不是太子妃,這還沒準呢。”
盛雲斐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是,彆轉移你爹我的視線,你真得是幫了?太子殿下?”
蕭尚書目前在這朝堂之上其實一直都維持著中立的態度,從來不戰隊。
但眼看著皇帝這些年,因為年輕時候打仗的緣故,留下了?些舊傷,身體越來不好。
蕭尚書也是要為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未來著想的。
如果雲斐真得和太子結了?善緣,那自己的一些考慮也要提上日程了?。
盛雲斐
一看蕭尚書一臉深思的樣子,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他點了點頭,為赫連殊說著好話:
“爹,其實我感覺太子人挺好的,外界傳言可能有誤啊。”
畢竟未來這人可是會是您兒媳婦,盛雲斐怕說出這句話把蕭父嚇死。
蕭尚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皇上駕到,君後駕到,賢貴妃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