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野厲聲說道,沒有想到這隻喪屍這麼狡猾,都會用挑撥離間的伎倆。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這隻喪屍說的是實話。
這個時候的蘇陌什麼都沒有說,但他握得蒼白的指節,顯示他內心的不平靜。
喪屍的這句話,讓蘇陌心裡的謎團瞬間都解開。
為什麼一般的喪屍不會主動去攻擊他,為什麼之前他被喪屍傷到過卻不會感染,為什麼他看到這隻喪屍心裡會浮現出熟悉感。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喪屍。
蘇陌的臉色蒼白一分。
宴溪從旁邊站起來,他倒是對於喪屍話深信不疑,蘇陌現在這麼厲害,一定是因為他是個喪屍。
喪屍咧咧嘴,眼裡滿是惡意:“我們喪屍體溫低下,心跳緩慢,這是掩飾不的,你們去看看不就知道。”
他好像非要把蘇陌拉下水一般。
宴溪在旁邊添油加醋,“難怪之前蘇陌受傷從來沒有被感染,竟然是因為他就是一個喪屍,天啊,一個喪屍竟然就在我們身邊。”
李蘇和白一淼心裡聽到這話,也不由得相信幾分,因為宴溪說得有些道理。
他們用防備的眼神看著蘇陌。
在後麵的盛雲斐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眼底滿是嘲諷,上前一步握住蘇陌手,把人拽到自己的身後。
他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人,一字一句地道:
“一年前,不知道是誰遇到喪屍差點死,當時應該是蘇陌冒著危險把他救回來。”
李蘇羞愧地低下頭。
一年前,他們出任務,他一時有些輕敵,沒想到因此差點送命,當時就是蘇陌救他。
“也不知道是誰,她的孩子生重病,是蘇陌的幫忙,才讓那個孩子這麼快康複起來。”
白一淼也低下頭,有些臉熱。
是啊,當時多虧蘇陌,現在她竟然因為彆人的一句話就去懷疑這個幫助過自己的人,她真是感覺羞愧。
“可笑不可笑,三年裡蘇陌做這麼多,現在卻因為這隻喪屍的幾句話就去懷疑他,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
蘇陌看著盛雲斐擋在他的身前,幫他出頭。
其實被眾人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的時候,蘇陌沒有什麼感覺,隻是有些失望。
但當盛雲斐一點一點地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時候,他卻感覺眼眶立馬熱起來,心裡也逐漸湧入一股股的暖流。
宴溪看著盛雲斐用幾句話就打消大家的懷疑,他心裡很是不甘心。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肯定蘇陌是個喪屍。
那隻喪屍見他們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自己的身上,他眼珠一轉就準備逃走,畢竟他現在可是打不過四個人啊。
可下一秒,他驀然瞪大眼,因為這把匕首,直接差進他的腦袋,戳碎他的晶核。
一切都在轉瞬之間,喪屍轟然倒地。
沒有人看清楚發生什麼,隻知道那把匕首好像是盛雲斐的。
盛雲斐則是淡定地走過去,拔出匕首用它劃開喪屍的胸膛,收集一小瓶心尖血。
“都看著我乾什麼,難道你們想讓他逃走?”
他們連忙搖搖頭,隻是心裡驚訝,盛雲斐的身手竟然也這麼厲害。
可是,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出手。
顯然盛雲斐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消滅喪屍,收集血液,他們這次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
盛雲斐先帶著血液回研究基地。
而蘇陌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進房間。
雖然盛雲斐為他解釋,但是他知道自己真得可能是一隻喪屍。
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心臟上,感受著它的緩慢跳動,蘇陌忍不住緊緊地閉上眼。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和盛雲斐說,他是個喪屍的事情。
蘇陌很害怕盛雲斐會對他露出厭惡的神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某人可是早就什麼都知道。
等到盛雲斐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
以前的時侯,無論多晚蘇陌都會留下一盞燈等著盛雲斐回來。
而今天屋子裡卻是一片漆黑。
他知道蘇陌一定是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
盛雲斐敲敲蘇陌房間的門。
結果發現門並沒有鎖,他直接推開門就走進去。
裡麵一片漆黑,唯有淡淡的月色給這裡帶來一絲的光亮。
他幾乎剛剛邁進去一步,就被人直接推在牆上。
青年的手撐在他的身側,房間裡安靜極,盛雲斐能聽到對麵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怎麼?阿陌。”他輕聲問道。
盛雲斐想要抬手去按燈,卻被蘇陌阻止,他隻能先放下手。
因為夜色,蘇陌看不清身邊人的神情。
他將腦袋輕輕地抵在盛雲斐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盛雲斐也沒有再問,隻是這樣安安靜靜地陪著他,手掌輕輕地拂過青年的脊背。
過好久,蘇陌終於出聲。
他微踮腳,唇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擦過盛雲斐的耳垂,低聲詢道問:
“阿斐,我們可以徹底在一起嗎?”
盛雲斐看著青年拽著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語著。
手上的動作瞬間一頓,他隻感覺在這一刻好像失去反應的能力。
盛雲斐當然明白蘇陌指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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