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裴雲故意說道:“它隻找放蛇之人,然後咬上一口,昏迷不醒,滿身長痘,變成一個可怕的人。”
逸風學堂學子們越聽越害怕,可是小花蛇真的理也不理他們,徑自向後遊走。
“咦,真的不咬我們啊。”
“真是,就往後跑了。”
“這小花蛇還有靈性啊。”
“蛇本來就有靈性。”
“它真的能夠找到放蛇之人嗎?”
“我相信可以。”
“是誰啊?看,它又向前遊走了。”
“呃……”本來害怕的逸風學堂學子們慢慢沒有了恐懼。
小花蛇越遊越快,直直衝向大越國小皇子梁誌寬跟前。
梁誌寬一愣。
忽然梁誌寬身邊的乾瘦學子起身,拉著梁誌寬朝後門跑。
小花蛇調轉頭去追。
逸風學堂學子們一臉不解。
裴雲道:“拉住他們!”
逸風學堂外的侍衛橫刀攔住乾瘦學子和梁誌寬。
乾瘦學子麵露著急。
梁誌寬詫異地看向乾瘦學子道:“表弟,是你?”
“是我,是……”乾瘦學子還想說什麼,可是小花蛇已經近在眼前了,他害怕昏迷不醒,害怕全身起水痘,當即抓起旁邊的凳子就要砸向小花蛇。
蕭翊迅速拿起堂桌上的一方硯台,扔向乾瘦學子。
乾瘦學子胳膊一痛,凳子落地,重重地砸到他的腳上,他啊啊大叫。
蕭翊迅速上前,一腳將小花蛇踢回到小木箱。
裴雲配合默契地蓋上箱蓋。
太常等人長吐一口氣。
裴雲故意道:“梁皇子,居然是你。”
“不是我,是他!”梁誌寬憤怒踢一腳坐在地上的乾瘦學子:“你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
“是,是我做的!”乾瘦學子承認道。
“你還有臉說!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傷了兩國友誼!”梁誌寬怒吼:“無知的狗東西!扯著我乾什麼!我不認識你這樣歹毒之人!”
乾瘦學子拉著梁誌寬跑開,不是連累梁誌寬的意思,是怕梁誌寬也有香味,會遭到小花蛇的撕咬。
沒想到梁誌寬非但不理解,反而這般辱罵他。
他也是堂堂大越世子爺,在大越和大魏都像條狗一樣的為梁誌寬做了那麼事情,一直以為和梁誌寬親兄弟,結果遇到事情梁誌寬竟然這副嘴臉。
他的良苦用心真是喂了狗了。
他突然後悔自己跟了梁誌寬這個皇子,幾乎是瞬間,他決定離開梁誌寬,反正大越還有其他皇子,這麼一想,他生出勇氣來,忍著疼痛道:“梁誌寬,你好意思說兩國友誼?你欺負其他國家的皇子公主還少嗎?”
梁誌寬張口道:“我——”
乾瘦學子打斷道:“裴雲用小九九歌,幫助五皇子打敗你,讓整個逸風學堂學子算術都比你好,你喜歡的曲水國公主也喜歡裴雲的臉,我幫你毀了他不好嗎?”
梁誌寬大聲道:“你給我住口!”
乾瘦學子道:“我偏不住口。”
裴雲插話進來:“有什麼話,你們一起到刑部說。”
“刑部,我犯什麼事兒了,我要去刑部?”梁誌寬道。
“刑部有很多部門,不是殺人才能進的。”
梁誌寬辯解:“可是我什麼都沒做。”
乾瘦學子急急道:“他偷偷做很多壞事,我都知道。”
“你給我滾!”梁誌寬又一次踢向乾瘦學子。
乾瘦學子一下抱著梁誌寬的腳,道:“把我們一起抓走吧。”
裴雲和蕭翊準備一籮筐的應對手段,還沒有施展出來,兩個人對掐起來。
侍衛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太常呆了呆。
逸風學堂的學子們蒙了。
好一會兒裴雲道:“既然此事牽涉甚廣,那麼把他們都帶去刑部盤查清楚。”
侍衛們回過神兒來,拉起乾瘦學子和梁誌寬。
乾瘦學子心甘情願地跟隨。
梁誌寬不停地嚷嚷著。
最終兩個人都走遠了。
七公主跑著小木箱子過來,愕然發問:“這就完了?”
裴雲道:“剩下還有很多事情,不過,是兩國之間的事,需要父皇他們操心交涉的,我們協助就行了。”
“沒錯。”太常接話。
七公主吐一口氣道:“那就好。”
太常看向裴雲,他為官多年,不止一次配合他人判案過,卻是第一次這麼迅速地抓到肇事者,而且是六歲的九皇子抓的……九皇子真的比他想象中的優秀。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溢出欽佩,道:“九皇子真是天資聰穎,竟然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抓出放蛇之人,實在令人佩服啊。”
“太常大人過獎了。”裴雲道。
太常道:“司意大人謙虛了,若不是你聞出那廂身上的香味,這事兒不會那麼容易解決。”
裴雲實話實說道:“他身上沒有香味。”
太常驚訝:“那——”
裴雲小肉手擋著小嘴,低聲道:“他身上的香味,是我偷偷灑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