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爺,這是本官應該做的。”
吳老爺追問:“不知南令長大人如何審判?”
南令長已經拿到好處,說話不再拐彎抹角:“他們拒不認罪,那就隻能大刑伺候了!”
隆慶帝三人聞言心裡騰騰地冒火。
吳老爺再次行禮:“南令長大人英明。”
南令長和捕頭一起去扶吳老爺。
吳老爺趁機又塞了些銀子給南令長和捕頭。
捕頭壓著喜悅立刻道:“大人,像白九娃這等罪犯多留一日都是禍害,不如現在就審!”
“說得對!現在就審!”南令長立刻下令。
吳老爺大喜道:“南令長大人真是日理萬機,為國為民。”
南令長頷首道:“這是本官職責所在,去,把他們押出來。”
捕頭答應的同時,把剛得的銀票塞進兜裡,忽然有什麼東西從身上落下來,發出「當」的一聲。
南令長和吳老爺都低頭看去。
捕頭彎腰撿起來,又揣進兜裡。
“等等!”南令長喊了一聲。
捕頭看向南令長:“大人,何事?”
南令長問:“你裝的是什麼?”感覺有些與眾不同。
“一個牌子。”捕頭道。
“給本官看看。”
捕頭拿出來給南令長。
南令長當即臉色大變問:“哪來的?”
捕頭沒有隱瞞:“白九娃那幾個兔崽子身上的。”
“確定是他們的嗎?”南令長嚴肅地說道。
捕頭察覺南令長臉色不太對勁兒,道:“今日隻有他們幾個牢獄,是他們的沒錯,怎麼回事兒?”
南令長看了眼周圍許多人,把捕頭拉到一旁,小聲道:“這是出入皇宮的腰牌,寫明了時日。”
捕頭雖然是捕頭,但是是通過關係當上的,也不認識幾個字,不知道這是皇宮腰牌,當即大驚。
南令長又問:“確實是白九娃的?”
“沒、沒有旁人了,大人,是覺得他們是皇宮裡人?”
南令長點點頭。
捕頭心裡惶惶的:“那他們——”
南令長能夠坐到令長的位置,並不是個笨人,隻是常常以權欺壓老百姓,不願意多動腦子,此時才回過神兒來,感覺事情有些蹊蹺,問:“他們是上河村人?”
“對。”捕頭點頭。
南令長問:“上河村在哪兒?”
“上……”捕頭驚覺記憶中沒有上河村這個村莊。
南令長察覺到捕頭臉色的變化,問:“沒有上河村?”
捕頭點點頭:“對。”
南令長默了一下,又一次發問:“他們爹娘是誰?”其實他是知道的,隻是想要再確定一遍。
捕頭道:“白鐵柱,王氏。”
南令長嘀咕著:“白鐵柱,王氏,白王白王白王——皇!”
捕頭補上一句:“上河村?”
“皇——上?”南令長念道。
捕頭嚇的腿一軟。
南令長一把將捕頭拉起來,道:“還不確定呢,你派人去北衙門詢問潘佐官,今日辰時一刻皇宮出來的是何人?”
“是。”捕頭立刻答應。
南令長接著道:“還有你去把白九娃他們請出來好生伺候,若他們是皇親貴族,我們還沒有做錯事兒,這事兒不會連累到我們,若他們不是,稍後再好好整治他們。”
“是。”
南令長催促道:“快去辦。”
“是。”捕頭趕緊跑走。
隆慶帝小聲問:“聽出來他們要找誰嗎?”
裴應齊和錢侍衛長他們耳力雖然比不上裴雲,但是是練家子,可以聽清楚南令長他們的話。
錢侍衛長道:“潘佐官。”
裴應齊跟著道:“九弟弟現在沒有危險,我們再等等。”
隆慶帝和錢侍衛長點頭。
三個人看一眼捕頭。
捕頭已經跑遠,很快就趕緊安排捕快去北衙門,然後平複一下心情,走向牢獄,一眼看見了坐在稻草上的裴雲七人,當即賠起了笑臉道:“白公子。”
裴雲七人不接話。
捕頭道:“白公子,我們大人剛剛查明真相,七位是無辜的,是那吳少爺飛揚跋扈,才惹得你們出手,小的這就送你們出去。”
“真的?”七公主問。
“自然,我們誤會你們了,已經備好了酒菜賠禮。”捕頭姿態做的非常低。
裴雲微笑著問:“這麼好?”
“主要是不能冤枉你們啊。”捕頭笑容燦爛。
裴雲笑笑不語。
蕭翊一直不說話。
六公主七公主和八皇子等待裴雲做出反應。
捕頭恭敬地做出手勢道:“白公子請跟小的走吧。”
“好!”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一起應,然後手拉手起身朝牢外走,走出去才發現九哥哥沒有出來,回頭的一看九哥哥五人都坐在稻草上,根本未動。
“九哥哥。”十一皇子喊一聲。
裴雲不作聲。
“九哥哥,腫麼不走呀。”十一皇子道:“走呀,我們闊以回家嫋。”
裴雲撫額。
“不走嗎?”十一皇子問。
看著裴雲沒有動,十二皇子小聲道:“十一哥,九哥哥不走。”
十一皇子道:“那我們也不走。”
十二皇子重重點頭。
兩人手牽手走進牢裡,擠著裴雲坐,差點把裴雲擠倒。
蕭翊扶著裴雲。
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明白九哥哥的心思,一起堅定地對著捕頭道:“我們奏係不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