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六公主、七公主和八皇子齊聲道:“會!”
五皇子迅速把信紙塞進信封,扔給裴雲。
裴雲捏著信封,沒有碰信紙。
五皇子來回拍著手道:“九弟弟,你故意的吧。”
“我故意什麼了?”裴雲問。
“故意讓我念信。”
裴雲笑道:“沒有啊。”
“你一聽是小十一的信,就立刻讓我念,肯定提前知道信又難念又有口水。”五皇子道。
裴雲解釋:“我不知道小十一有那麼字不會寫,我也忘了小十一豁牙漏風,小十二說話不清楚,所以才吹墨吹出口水的,我一會兒回信讓他們注意點。”
五皇子道:“彆裝,你最壞了。”
“五哥哥,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是真不知道,而且你動作那麼快,湊上去就聞。”裴雲打趣問:“聞到什麼味了?”
蕭翊、六公主、七公主和八皇子「撲哧」笑出聲。
“九弟弟,你、你、你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打小就是最壞的,我說不過你,也打不過你,我去洗手洗臉去。”五皇子嫌棄地看一眼手,又聞了聞,仿佛聞到毒藥一般,趕緊朝小河邊跑去。
裴雲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蕭翊側首問:“信紙上真是口水?”
裴雲道:“是。”
蕭翊以為裴雲是逗五皇子玩,沒想到是真的,他下意識地遠離裴雲。
裴雲拿著信封遞向蕭翊道:“都過了這麼多天,沒什麼的。”
蕭翊又朝遠處走了幾步。
裴雲看向六公主三人:“你們——”
六公主三人趕緊跑到不遠處乾活。
裴雲笑了笑,然後俯身撿兩根細長的小樹枝,把信紙夾出來,重新折疊,裝入信封,封住兩個小胖子的口水,和皇祖母母妃的信放在一起,讓士兵送回將軍府。
他拿著鋤頭走向蕭翊幾人,和五皇子打招呼:“五哥哥。”
五皇子剛洗完臉:“小十一的信呢?”
“送回將軍府了。”裴雲道。
五皇子看向裴雲的手,問:“你洗手嗎?”
裴雲揚起手道:“我又沒有碰信紙。”
“就我一個人碰了!”五皇子委屈道。
裴雲幾人笑起來。
河邊的田地裡,輕鬆一片。
蕭翊走向裴雲跟前,小聲問:“不教我了?”
裴雲反問:“教你什麼?”
蕭翊拿著鋤頭道:“我還沒有學會使用鋤頭。”
“你自己琢磨一下。”裴雲剛剛心跳加速後遺症還在。
蕭翊隻好自己鋤,鋤的像模像樣。
裴雲驚道:“蕭翊!你剛才是裝的!”就說蕭翊那麼聰明,不可能教那麼多次,還是一竅不通的樣子。
蕭翊側首,嘴角帶笑道:“沒裝,是你教會了我。”
裴雲一副「誰信你」的樣子:“鋤地吧你。”
蕭翊無聲笑起來。
幾個人帶著一群士兵,忙到太陽即將落山,把河邊的一片土地拾掇完畢。
七公主捂著腰道:“農民好辛苦啊。”
“真的,比練功累多了。”八皇子道。
六公主接話:“所以叫粒粒皆辛苦啊。”
裴雲直起腰道:“是啊,這兒乾好了,我們回去吧。”
五皇子道:“我不想拿農具了,誰幫我一下,好累。”
六公主三人一起道:“自己拿!”
蕭翊向裴雲伸手。
裴雲疑惑地問:“乾什麼?”
蕭翊道:“我來拿鋤頭。”
裴雲道:“不用,我可以自己拿,也不重。”
蕭翊道:“我來拿。”
“不要爭,不要搶,你們幫我拿吧。”五皇子湊過來道。
裴雲和蕭翊一起道:“自己拿。”
“你們真懶。”五皇子隻好自己拿著鋤頭向前走。
蕭翊拿過裴雲的鋤頭,手指若有似無地從裴雲手邊滑過,感受到溫溫的滑滑的。
裴雲則是手邊熱熱的。
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但都是微微低頭,嘴角漾起淺淺的笑意,然後跟著六公主等人走進了將軍府,一起用了晚膳後,進行夜間操練。
一個個累的筋疲力儘地躺到床上,淩晨又練習緊急集合,就是為了戰爭來臨時,他們可以打贏。
不過他們還是抽空給京城寫信,說明北邊疆情況的同時,也說了此次反突襲的勝利。
沒幾日,京城的書信就來了。
隆慶帝給楊將軍寫了一封長長的書信。
楊將軍特意把裴雲等人召集過來朗讀,讀出了隆慶帝的興奮、喜悅和信心,還把隆慶帝對臣子、兒子、女兒的肉麻話,也都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