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麵色凝重地回道:“傷勢很重。”
衛將軍緊問:“傷口有毒嗎?”
毒?
裴雲六人呼吸一窒。
多年來,各個國家都有人研製毒,隻是毒的造價太高,任何國家都沒有能力,給每一種兵器上塗毒且保證毒性有效,所以一致選擇在開戰之前,把兵器侵入糞水中,一旦刺傷對方,就會引起感染,進而殘疾或者死亡。
儘管如此,還是有些國家在一些特定兵器上塗毒。
“沒有毒。”六公主道:“但是流血很多,還在昏迷中。”
“什麼時候能醒來?”衛將軍問。
“情況很不好,一會兒很可能會發熱,挺過這幾日的話,就沒什麼問題,挺不過……”六公主沒有說下去。
裴雲幾人卻是明白裴楓這次是凶多吉少。
“我先去洗一洗,一會兒再過來。”六公主身上都是斑斑血跡,心裡也很難受,她得去平複一下。
楊將軍道:“我也去洗洗手。”
七公主立刻衝進屋裡。
衛將軍和裴雲五人跟著。
裴楓臉色白如紙一般躺著,上身裹一層紗布,呼吸淺的像是沒了生機一樣。
“六哥哥。”七公主忍不住又哭出來。
裴雲五人難過的眼睛通紅。
“哥哥。”裴雲喚一聲。
裴楓沒有絲毫反應。
裴雲握緊拳頭,也握緊了手裡的卷皮紙,他低頭看了一眼,輕聲道:“衛將軍。”
衛將軍看向裴雲。
裴雲道:“哥哥拚命帶回來的卷皮紙,我們得好好利用。”
衛將軍道:“我們現在就來部署。”
裴雲轉頭看一眼安靜睡著的裴楓,跟著衛將軍走出屋門。
蕭翊等人跟著出去。
到了議事廳,裴雲緩緩打開卷皮紙,卷皮紙周邊已經磨損平滑,看得出來歲月痕跡,可是筆跡卻是十分清晰。
入目的便是一副輿圖,詳細地標出地形、城池、軍營所在地、騎兵人數和步兵人數等等。
“這個對我們太有用了。”衛將軍驚歎道。
楊將軍道:“沒有多年的功夫,畫不出來這個輿圖。”
“這是誰做的?”衛將軍問。
裴雲望著落款,道:“計子實。”
“計子實是誰?”楊將軍和衛將軍一起問。
“大魏的一名士兵。”裴雲道。
七公主問:“弟弟怎會知道?”
裴雲頓了頓,道:“我曾經看過當年鎮北關之戰的士兵名冊,看過他的名字,名冊上麵他已經犧牲。”
“那他——”五皇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