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一十一章:叛徒(兩章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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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正午,天上的太陽非常的曬人,綠化帶內的植物被陽光曬的都有點萎靡不振了。

帶著墨鏡,冷若冰霜的林語純拉開車門,坐上駕駛證,綁好安全帶。

車子駛出平安花園小區之後,腳上一用力,油門馬力加大,黑色的小轎車像一道淩厲的閃電般霎時間便筆直的射了出去,一直往背離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這道黑色小轎車停在了一棟東區郊外的鄉間彆墅門前。

放眼望去,四周滿是農田,僅有幾棟彆墅,彆墅周圍環抱著一圈綠樹,幽深靜謐。

林語純坐在車裡的真皮座椅上,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臉色努力保持鎮定和波瀾不驚。

此刻她在薛以彤家中展現的散漫全然消失,抬起手摘下墨鏡,扔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揉了揉額,轉身推開車門。

一隻白色高跟鞋從黑色的轎車中伸出,平平穩穩地落在地上。

林語純穩步往前走著,走到深褐色的實木大門前麵。

實木大門兩旁站著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他們見到林語純後,連忙走過來,畢恭畢敬的輕輕頷首道,“薔薇姐。”

“嗯。”林語純應了一聲,沉聲道,“那個叛徒呢?他現在關在哪裡?”

其中一個西裝大漢回答道,“在瓊哥的地下室,薔薇姐放心,他現在插翅難逃。”

說著,伸出手幫林語純打開房門,又遞過來一杯新鮮的橙汁,盛在透明的玻璃杯裡,顯得非常高級而誘人。

這是林語純的習慣,閒來無事的時候,她除了喝酒,喝的最多的就是新鮮的鮮榨果汁。

林語純點了點頭,接過杯子一飲而儘,瞬間感覺剛才身體裡麵的燥熱都平靜了許多,隨後她往裡麵走去。

鐵瓊的這所彆墅隻有他和林語純兩人,以及幾個可靠的手下知道,是鐵瓊日常用來休假放鬆的地方,裡麵的結構卻極其複雜。

繞過曲曲折折的內部走廊,林語純走到了一麵貼有花紋繁複的壁紙的牆壁前。

她開口對身後跟著的兩個人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打開。”

兩個西裝大漢很快的對視了一眼,眼底迅速閃過一陣敏銳而不易被察覺的光芒。

其中一人從旁邊擺放的書架上摸到一個金屬做的擺件,用力一扭,麵前的牆壁從中間裂成兩半,一條明亮的通道出現在三人的眼中。

這個地下避難所,是鐵瓊當年沒金盆洗手的時候,為了自身的安全,特意修建的。

林語純轉過身,對著兩個西裝小弟說道,“你們兩個跟著我進來。”

說罷,沿著幽深的走廊一路走了下去,身後的兩個男人又是對視了一眼,微微勾起一點唇角,跟著下去了。

走廊裡裝飾的富麗堂皇,卻很安靜,除了林語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噠噠”聲,再無其他。

就這樣走了大約五六分鐘的樣子,麵前出現了一個房間。

林語純一想到這扇門背後就是那個叛徒,又想到還坐在輪椅上的鐵瓊和自己前天晚上被打傷的肩膀,心頭一陣光火。

她在這一行拚殺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這口氣不出,她胸口就得一直這麼憋悶著,實在難受。

想到這裡,林語純摸了摸自己還纏著紗布的肩膀,沒再吩咐身後的小弟,徑自往前幾步,沒費什麼力氣就推開了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身後的兩個高大魁梧的小弟緊緊跟隨著。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金屬材質做的椅子,椅子上坐著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人。

這名中年男子被幾根粗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原本乾淨整潔的名牌襯衫已經蹭滿了灰土。

臉上也擦傷了,露著幾條明顯的血痕,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倒是還掛著,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十分可笑。

“嗬。”林語純冷笑一聲走過去,抬起腳踢過去,高跟鞋的鞋尖磕在中年男人的膝蓋位置,原本昏迷的中年男人痛的“哎呦”一聲悶哼叫到。

隨後,低著頭費力的張開一點眼睛,混沌的眼神落在林語純一雙緊實修長的腿上。

林語純聽見他痛呼,眉眼微微彎起,笑道,“弟兄們不懂事,招待不周,柱哥,你可不要介意啊!”

中年男人被這一句話驚得渾身一激靈,整個神誌都清醒了過來,麵色驚懼的看著麵前姿容精致的女人,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你……你竟然……”

林語純依舊是笑著的,麵上笑得春風和煦,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之感,彷佛一片水麵風平浪靜的海洋,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一絲波瀾,到處都是歲月靜好,可平靜的水麵之下,往往隱藏著致命的暗潮湧動。

她壓製著心頭的怒氣,明明恨不得把麵前的男人千刀萬剮,卻還是強行撐著笑。

“我什麼?你是不是想說,現在看到我這樣好端端的站著,你心裡很不舒坦,是嗎?”

最後一個勾起的尾音意味深長,將麵前的中年男子嚇得額頭上又是一陣冷汗直下,舌頭似乎打了結,半天說不出一個音節來,再沒了往日裡帶著手下威風凜凜的神氣。

林語純等了半晌,見對麵的中年男子仍是不說話,便輕笑了一聲接著說了下去,塗抹了正紅色口紅的唇微微張開,笑著說道。

“托柱哥的福,我這條賤命倒也算得是死裡逃生了,肥皮手下開的那一槍沒能打死我,大概是你平時求神拜佛時提到過小妹,讓漫天神佛保佑我平平安安才有的結果。”

雖是風平浪靜地說著,像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林語純還是忍不住眼底一點點的泛起了血色,說著說著有些咬牙切齒。

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這邊損失慘重,肥皮沒抓住,這個內部叛徒卻還好端端的坐在這,沒少一塊皮也沒掉一口肉的,這種落差讓林語純心底一點點的湧現出殺意來。

這位被林語純稱呼為柱哥,本名叫趙德柱,在社團裡算是三把手的存在,現在他雖是好端端的坐著,心裡卻並不見得有多麼好受,手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濕滑一片。

對於林語純,趙德柱還是不少解的,將近10年下來,一個女人能擠掉自己,成為社團的二把手,出手果斷已經是出了名的,脾氣也是諱莫如深陰晴不定。

現在雖是帶著淺笑的,可這笑臉後麵究竟隱藏了多深的怒意,他不敢妄自揣測。

趙德柱“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道,“薔薇姐,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兄弟我糊裡糊塗的,這也是受了小人蠱惑才一時衝動,要不憑著我的膽子,怎麼著也不敢出賣薔薇姐你,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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