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以林飛為圓心,方圓50米內,完全變成了冰霜世界。所有的樹木都披上了一層白色的寒霜。
林飛看著變成冰雕,已經完全失去生命氣息的蜘蛛異獸,他內心毫無波瀾,轉身向樹林外走去。
就在林飛離開之後沒幾秒鐘,一隻田鼠異獸從一棵大樹低下的地洞爬出來,當它看到變成冰雕的蜘蛛異獸時,整隻鼠都呆住了。
作為望月山森林北部區域統治者的老虎異獸,受其親自指派到這裡的‘特派員’,竟然就這麼被擊殺了,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吱吱吱。”田鼠異獸圍著被凍成冰雕的蜘蛛異獸轉了幾圈,然後立刻鑽回自己的地洞小窩中。
‘特派員’被殺,而自己的家距離案發現場不遠,自己肯定會受到牽連,為今之計,趕緊回家收拾好細軟跑路才是。
…………
榕城,東區郊外某個比較偏僻的地段,有一處輝煌娛樂旗下的農家樂產業。
今日農家樂不接待客人,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農家樂的停車場內,竟然停著數十輛昂貴的高檔轎車。
庭院內,栽種著一個大榕樹,榕樹枝葉繁茂,遮天蔽日,涼爽的樹蔭下,擺放著一張長桌,座子兩側坐滿了彪形大漢,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好惹。
可就在這群彪形大漢中,竟然坐著一位身材浮凸有致,麵容精致的女子,而且這名漂亮女子竟然還坐在首座位置。
隨著她的目光掃視全場,不小心與她對視的彪形大漢,會不由自主的低下自己的頭,或是轉移自己的目光。
“薔薇姐,你今天喚我們來,到底是要乾什麼啊?如今瓊哥病危,你應該在醫院裡好好陪他才對。”一位三十出頭的壯漢受不了林語純的目光,忍不住開口說道。
林語純看向那位開口說話的壯漢,雙手環抱在身前,目光逐漸變得銳利,語氣異常冰冷的說道。
“大家兄弟一場,瓊哥往日也沒虧待大家,可是就是這樣,竟然有人趁著瓊哥身體不適的時候,做出吃裡扒外的事情,這樣的人,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置。”
“靠,吃裡扒外!!!”
“誰這麼不是東西啊?薔薇姐你告訴這個吃裡扒外的人是誰,我去幫你收拾他。”
“特麼的,讓我來收拾那個吃裡扒外的家夥,你們誰都彆跟我爭。”
林語純的話音剛一落下,現場頓時炸鍋了,被她喚來議事的壯漢們群情激奮……
“咚咚咚。”
林語純用手指敲了敲桌麵,鬨哄哄的現場立馬安靜了下來,隨後,她的目光看向那個一開始開口說話的壯漢。
被林語純盯著看的壯漢心跳加速,手心往外冒汗,緊接著,雙腿也不由自由的打起了顫。
“苟托,你是否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林語純看著方寸已亂的苟托說道。
“薔薇姐,你這話說的,我一向以你馬首是瞻,從來不發表意見。”苟托故作鎮定的樣子說道。
“啪。”
林語純猛的用手拍了一下桌麵,臉色冷若冰霜,厲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錯嗎?”
“薔薇姐,冤枉啊!我兢兢業業的為公司做事,從來沒做過背叛公司的事情。”苟托被林語純嗬斥,連忙站起來為自己喊冤。
“薔薇姐,苟托為人大家都知道的,你是不是誤會他了。”有人為苟托辯護道。
“對呀對呀!苟托對薔薇姐你和瓊哥可是忠心耿耿。”有人應和道。
“嗬。”林語純冷笑一聲,盯著慌亂的苟托,說了一句讓他內心崩潰的話,“你的手下小劉將你這幾天做的事都告訴我了,那錢真是好賺哈!”
“撲通。”
苟托聞言,雙腿一軟,當即跪了下來,手腳並用,快速的朝林語純爬去,可是還沒靠近林語純,便被站在林語純身後的高大壯攔了下來。
“薔薇姐,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求你饒我一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苟托求饒道。
“槽,好你個苟托,沒想到濃眉大眼的你,竟然會真的做了吃裡扒外的事情。”
參會的壯漢們再次群情激奮,指著跪地求饒的苟托破口大罵。
林語純靜靜地看著苟托,苟托的臉色變得慘青,他很清楚,像林語純這種冷靜性格的人,一旦不理自己,那事情就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苟托身體發軟,爬在地上哭喊道,“薔薇姐,你就看在這些年我用儘心力為公司做事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吧……”
看苟托哭的淒慘,在場的壯漢們都有一些不忍,畢竟是一起打拚了多年的兄弟,有些人已經忍不住想跟林語純求情了。
“苟托,如果你犯的是其他錯誤,我會看在你為公司做了這麼多年事的份上饒你一馬,可是你這回確實犯了不該犯的事。
瓊哥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強調,‘白麵’這東西絕對不能碰,誰碰誰死,不講任何情麵。”林語純說道。
“靠,竟然是‘白麵’,你個傻子不要命了嗎?”
“我特麼,沒想到你竟然犯的是這事,彆攔我,在他進去前,我先揍他一頓……”
“你這家夥想死彆拖累我們,這會牽連到我們KTV和酒吧業務,你不知道事情的眼中性嗎?”
眾人在知道苟托跟‘白麵’扯上關係,對其罵的更凶了,心裡的那些同情心全部消失。
“我錯了,我豬油蒙了心,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苟托哭喊求饒,可是這回沒有任何一個人為其說道,一個個人看他的目光中帶著鄙夷。
林語純揮了揮手,高大壯對遠處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隨即有兩名小弟走了過了,將趴在地上的苟托拖走。
“薔薇姐,我知道錯了,求你繞了我這一回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碰‘白麵’,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