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呀……”沈晏對他招手,“告訴木夏,讓他將小葉子扔到賢王府裡去。”
春山冷冰冰:“他不會聽你的。”
沈晏已經不再搭理他,跟著劉公公往華融院子裡去了。
春山站在原地左右看看,最終還是跟上了自家王爺。
春山猶豫半晌,才小聲道:“主子,我覺得他的主意挺不錯的。”
蕭徹淡淡道:“挑起賢王和慶王的爭端有什麼必要嗎?難不成我如今這般模樣還要去爭一爭?”
“你如今這般聽他的,不若跟著他吧。”
春山:“……”活該,讓你多餘問。
蕭徹進到屋內,冷冷道:“出去吧。”
春山便低著頭退了出去。
其實殺沈晏這種任務比跟在主子身邊伺候好像還要輕鬆一些。
木夏恰巧過來,看到春山的神情,便問何事。
春山睨著木夏,如今他已經不太信任這人了,不太想跟他說話,但,他心有疑慮,除了木夏卻也無人能說。
先重重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對他的不滿後,春山才小聲將事情說了說。
“將小葉子扔去賢王府,妙呀。”木夏眼中迸發出亮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隻是這個漁翁到底是誰?”
木夏從口袋裡掏出一袋糖果塞給春山,這是兩人小時候做乞兒時,春山最稀罕的東西,哪怕如今不缺吃不缺喝,春山卻依舊對這些糖果情有獨鐘。
“假若當年的一切確有苦衷,那公子自是從一而終希望咱們家王爺扶搖直上九萬裡的。”
春山含著糖差點兒噎著,從一而終……
“若他今時今日依舊心係咱們王爺,那自然是要為王爺籌謀的,八皇子,對,八皇子,若是八皇子能……上那個九萬裡,便是如今對咱們王爺最好的了。”
木夏一拍春山的肩膀,差點兒給他咬著舌頭。
春山瞪著他,木夏兩眼放光:“咱們王爺不想爭,可日子這麼過下去未免也太憋屈了,咱們王爺曠世逸才,不能就這麼埋沒了,雖不能登那至尊之位,可八皇子若是能……那咱們王爺也有施展才華的機會,你說是不是?”
春山看他激動的樣子,淡漠的給他潑冷水:“若你的假設不成立,那位對王爺另有所圖,你有想過後果嗎?”同一個人身上跌兩次,還讓不讓王爺活了?
木夏眯了眯眼,眼中彌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那正好了,我殺了他,自此絕了王爺的心思,一了百了,說不定還是好事兒。”
“春山。”木夏雙手板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賭一把,信他一次,成,王爺自此也便活了過來,敗……又能比現在差到哪裡去呢?”
春山神情有些動搖,但想到王爺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再想到自己有些疼的膝蓋,還是有些猶豫:“你是要違抗主子的命令嗎?”
木夏輕咳一聲:“怎麼能用違抗這麼嚴重的詞呢,充其量不過是……疏忽職守。”
木夏附在春山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春山便一臉無語的將他推開,嘴唇動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很明顯,你有病吧?
木夏對他點頭:“去吧,就按我說的辦。”
春山猛搓臉,搓完臉後便出了府直奔煙雨樓去了。
一個時辰後,有人翻牆跳入王府,不費一兵一卒從頂級殺手木夏和春山的手裡搶走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小葉子。
兩個時辰後,小葉子被人從牆頭外扔進了賢王府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