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1 / 2)

——他是在試探我。

邱季深肯定了。

有沒有惡意不確定,但葉疏陳或許知道些什麼。並不像他表現得那麼單純。

唐平章見邱季深沉默,走上前拉開葉疏陳的手道:“叫五郎好好想想吧,這是他自己的事。若是真覺得不妥就罷了,有原則也不是一件錯事。”

葉疏陳無所謂說:“我隻是說說而已,做決定的自然是他啊。反正大家貫覺得我會出餿主意,瞧不上也沒什麼。”

唐平章笑說:“那看來在這事上,我倆是臭味相投。”

“不提也罷,不過白白壞了心情。”葉疏陳揮了下手,快速將此事揭過去,好似方才真是他無意的。說:“騎馬去,再耽擱一陣,又要晚了。”

唐平章說:“走,我今日要跟你們多跑兩圈!”

二人說走便走,拉上邱季深,朝禦馬苑的方向走去。遠處還墜著一群內監與侍衛。

葉疏陳帶過來的馬,也被暫時看管在那裡。這地方可以練習射箭、騎馬、打球,就是一塊較為寬闊的空地。

進了木棚,唐平章叫邱季深自己去選一匹,被邱季深回絕了。

她看起來略為心神不寧,這次唐平章沒有指出,也沒有過問,隻讓她靜靜煩惱。

葉疏陳卻對她說:“當初我們學騎射的時候,就你身手最為矯健,連教習的將軍也要誇讚你。難得三人還能聚到一起,不如再比比?”

邱季深哪騎過馬?更彆說射箭了。她越發覺得葉疏陳說的話彆有深意,隻是故意不點破。

不明白這人。

她沒敢在唐平章麵前露出端倪,低下頭,落寞神情中帶上一絲痛苦,說道:“多年前曾從馬上狠狠摔落,如今是不想再騎馬了。”

唐平章連忙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五郎在外想必吃過許多苦,不必勉強。”

葉疏陳恍悟點頭:“原來如此。難怪我說騎馬的時候,你總是沒什麼興趣。那陛下,我們走吧。”

·

邱季深獨自一人坐到邊上圍觀。

因為人不夠,唐平章又叫了幾名衛兵,同他們一起玩。那些人身手矯健,都是負責看著唐平章,不叫他受傷。

一群人騎著馬在場上馳騁,距離貼得也近,邱季深看著有些嚇人。

日頭漸烈,快要臨近中午了。

邱季深坐了會兒,覺得有點頭暈,心裡默數,等著這倆毛孩子玩累了,邀請她去吃飯。

然而這群人就是年輕力壯,瘋玩了一陣,也不見累。

葉疏陳就是玩鬨,目光也會時不時朝她這邊飄來,騎到中途,還是將馬交給守在旁邊的內監,朝邱季深小跑靠近。

邱季深立即挺直佝僂的脊背,整個人提起精神。

葉疏陳坐到她的身側,額頭都被汗漬淋濕了,渾身帶著一股熱氣。他微偏著頭,說道:“看你不開心的樣子,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心煩嗎?你是後悔了嗎?”

邱季深說:“我隻是覺得有些疲憊而已。”

“是真的疲憊,還是心裡疲憊?”

邱季深還沒回答,葉疏陳接著問道:“是心裡疲憊,還是隻是不想與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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