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1 / 2)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我的主線放的太-太-太後麵了,現在把它修到前麵去。為了保證老讀者的流暢,本章會出現跟前文重複的任務設定。因為情節調整,可能會有點脫節,但總體劇情應該是沒有障礙的。大家理解一下哈

我會在19號對本章進行修改刪減,把重複的任務表述刪掉

大理寺,梁淵弘匆匆走進屋內,巡視一圈,抬步跑向角落,靠到項信先耳邊低語道:“高郎昨日晚已經被放出去了。”

項信先一怔:“什麼?”

梁淵弘點頭。

項信先壓低聲音問:“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

“就是突然的,先前誰也不知道。其實昨日傍晚人就被放回來了,今日早朝,有官員提到了這事。”梁淵弘拉著他去了一旁,“是陛下親自下的口諭,說自己是高吟遠的人證,然後那個邱縣丞就把人給放了。”

項信先困惑道:“陛下若有心偏幫,何須等到現在?何況他與高郎並無交情。高家遭難之時,他也未求過情。怎麼忽然就上心了呢?”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簡直令人匪夷所思!”梁淵弘嘴角抽了抽,“昨日邱縣丞跟葉疏陳一起進宮,與陛下聊了半天,之後陛下就改了主意。你說是為什麼?”

項信先眉尾一跳,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發散。

梁淵弘沒發現他的異常,繼續道:“我方才去問了下我父親,早朝有人問起,聽陛下的意思,似乎是有葉疏陳的暗示。葉公子這人嘛,誰不知道是個閒散好逸之徒,對朝政毫不關心,是萬不可能特意為高吟遠去找陛下求情的。”

項信先:“可若真是國公授意,何須這樣偷偷摸摸?而且國公最忌恨有人勸誘慫恿陛下,又怎會唆使陛下做這樣擺不上台麵的事?”

“是啊。”梁淵弘點頭說,“而且今日,有人彈劾邱季深,說他不作為。一樁案子拖延至今,結果卻是一樁冤案,案中數十證人詐偽欺瞞,他竟沒有識破,平時疏怠公務,委實是個無能之輩,不定暗中還有些不乾淨的手段。如今叫朝廷顏麵受損,應該懲處,以儆效尤。”

這顯然是未能成功拿下高吟遠,轉而遷怒,要邱季深也痛一痛了。

項信先緊張道:“罰了?”

梁淵弘搖頭:“你猜如何?國公替他求情了。陛下一聽,順著國公的話就應承下來。不然邱季深這次還真得倒黴一番。”

項信先不知為何跟著鬆了口氣。

梁淵弘說:“國公至主動卸職開始,哪有替人求過情?加上陛下也這樣說,反正眾臣是都這樣信了。”

項信先抓住他的手臂,嚴肅道:“是國公授意。”

梁淵弘嘴唇張了張,說道:“我知道形式,現下也隻能是他了啊。”

他同邱季深又沒有什麼不解之仇,隻是以前看不順眼罷了。何必非抖落出她來。

“我隻是不明白,不明白邱季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到底要做什麼。”梁淵弘說,“我上次——”

“咳!”

梁淵弘被他提醒,發現自己激動了,趕緊調整了下聲調,又小聲說:“我上次,不是同你商量了嗎?找人悄悄潛進他家,還同他家的仆人私下打聽了。真是奇怪。你說他平日不住在衙門,每日起早,多跑大遠的路程過去點卯,何必呢?”

“我本來以為,是他與邱父多年離散,難得重逢,父慈子愛正是親密,邱父不舍得他搬出去,所以才留在家中。結果不是。照下人所說,他住在邱家最偏遠的地方,連吃飯也不同家人一起,平時更是說不上兩句話,是邱家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孩子,關係更是跟親密搭不上邊了。”

“匪夷所思。”項信先說,“確實,邱季深回來的時候,不覺得他們當時有多高興。不過人情冷暖這種事,外人難以置喙。或許隻是相處不來。”

梁淵弘:“而且,屋內擺設素樸,沒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我還找人跟了他兩天,發現他吃的都是最便宜的炊餅,不是個揮霍的性格。倒是從他床頂,翻到了一本賬冊。”

項信先:“賬冊?”

“賬冊上的名字沒寫明白,我本來以為是他謹慎啊,照著姓氏與朝中官員,還有所有與他接觸過的人都比對了一遍……”梁淵弘拍腿道:“你猜?怎麼著!”

項信先鬱悶道:“你能不能彆老叫我猜?我已是滿頭霧水,你還叫我猜?我要是真能猜得到,何必在這裡聽你說話?”

“我……”梁淵弘更是鬱悶,“全是假的!他放了本假的賬冊在那兒騙我!我足足查了兩個通宵,才明白過來。那小子,絕對是故意的!雖說我,額……翻他家門是不對,嗯……項兄,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

這個項信先哪知道?

他倒是想到了之前的事。

“你絕對猜不到,那日在高郎家門前,我遇到他,他對我說了什麼?”

梁淵弘討饒道:“我錯了,項兄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彆學我,我不猜,你就直接說吧。”

項信先眼神有力起來:“他對我說,他隻是想做個好人。”

“什麼?”梁淵弘擰了下眉毛,“也沒人攔著他啊!”

“我問他,拖著高吟遠的案子,究竟是要錢還是權,他對我說,或許隻是想做個好人。”項信先說著,目光飄向遠處。

這樣貫穿著一想,便覺得之前那些詭異之處都通暢了,能解釋得清楚了。

項信先:“那日我與你在高郎家附近找人詢問,可是住客大多都閉門不見,我聽見了邱季深與他們的對話。邱季深已經去過好幾次了,而那住客說,有些事,他不敢說,希望邱季深能放過他們。我當時就覺得不解。打點人證不應該是他做的呀,他如果真想殺害高吟遠,何必再去找那些人求證呢?”

梁淵弘上前一步:“除非……”

項信先:“除非他也在找線索,可是沒有頭緒。他是想救人的,是我們誤會他了。”

梁淵弘:“可……這是為什麼呢?”

他說完自己沉默了。

是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對他們來說是理所應當,對邱季深就非得是那樣的下作小人了嗎?隻是他先前貪汙也是事實啊。

難道他與高吟遠,有什麼私交?

項信先坐回到位置上。翻了下桌上的公文,說道:“還是先做事吧。今日公務繁多。”

·

第二天早上,竟然下雨了。不過隻是些毛毛雨。

邱季深在房裡翻了半天,都沒找到傘,最後終於在牆上發現了蓑衣。想著窮人不能瞎講究,穿上沉重的蓑衣就出門了。

她去衙門的時候,見到了王縣令,對方很是幸災樂禍道:“你竟還敢來?”

邱季深說:“你都敢來,我有什麼不敢來的?”

縣令嘴角一僵,倏地想到什麼,變了臉色,問說:“你向陛下彈劾我了?”

“你哪需要我彈劾?”邱季深裝高深道,“你不是消息靈通得很嗎?自己去問。”

縣令被她唬住,也不確定起來,心情開始忐忑,隨後去了後堂獨自擔憂。

邱季深不管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係統從剛才起就一直跳個不停。她將蓑衣脫了,把身上沾著的水漬擦乾淨,才開始看具體的提示內容。

【支線任務:釋放高吟遠。

【任務描述:國公既付你重任,你不能叫他失望,何況高吟遠確實無辜,你始終於心不忍。再三思量,你決定想辦法釋放高吟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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