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季深哪能放過她?
這女人她娶又不能娶,害又狠不下心害。現在不幫忙,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啊!
她一把抓住葉裁月的衣袖說:“不,做好的決定,就不要推脫,下次不定就沒有機會了。說是衝動,不如說是勇氣呢?表妹,信我,既是想做的事情那就去做,一無所獲也比追悔莫及好!”
葉裁月心中糾結:“不用了。這過於唐突,這、這大錯特錯!”
邱季深:“那就我來幫你說。你不過是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我都不責怪你,又有誰能說你錯?你隻告訴我一句,你喜不喜歡我,又喜不喜歡項信先?”
葉裁月羞於回答:“我……”
邱季深深沉點頭:“我明白了。”說罷大步朝前走去。
葉裁月緊緊跟在她的身後,還回頭看了眼葉疏陳,指望他能說句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好叫她知道不止她一個人覺得荒誕。
然而葉疏陳已經遊離在外,腦子裡裝的全是震驚,隻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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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信先果然如他們所料,剛從大理寺散值回來。他聽人通傳,快速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門過來相見。
項信先見到他二人,是有些驚訝,但還是彬彬有禮道:“邱兄是找我有事嗎?既然來了,不如進去喝杯茶?”
邱季深直接將香包遞給他。
項信先不解接過,在手中翻轉了一下,問道:“為何要送我這個?”
邱季深說:“這是我表妹送給你的。我今日來就是幫她問問你的意思。”
葉裁月臊好了臉,不敢抬頭去看。
項信先頓時手腳慌亂,對著邱季深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了!我與葉姑娘清清白白!”
邱季深堅持說:“我知道,我沒有誤會。你不要激動。”
“你一定是誤會了!”項信先鄭重其事道。
他燙手似的將香包遞回去,可是邱季深跟葉裁月都不肯接,他無措了,直接放到地上,然後退開一步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是萬萬不會做那樣的事的!邱兄你不要誤會!”
邱季深情真意切道:“這不叫奪人所愛。舊時的婚約不過是多年前的誤會而已,當初我二人都不懂事,姑且就定著了。如今她能尋得良人,你二人郎才女貌,我看著高興才是,怎會難過呢?”
項信先急得麵紅耳赤說:“可婚約就是婚約!哪是輕易一句,說了就了了的?何況我與葉姑娘真是清清白白。不知你二人怎會有這樣的誤會!”
葉裁月原本是期待項信先的回答的,可如今見他如此推諉,分明無意,麵色不由慘白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邱季深急了,說道:“項兄,我說的是實話!”
項信先:“我說的也是實話啊!”
葉裁月:“你是說我自作多情,還是賴上你項公子所以不要臉麵了?”
項信先忙對她說:“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多謝葉姑娘垂青,但你怕是……”
邱季深說:“你其實不用顧忌我的感受。我不會責備你。”
項信先又對邱季深道:“君子不……”
葉裁月:“你當初明明說是有意,我親耳聽見的!我一直拿你是真心,原來你不過是與他人玩笑?可你究竟拿我當什麼人!”
“所以我才說是誤會,絕對不是我的本意!葉姑娘,我沒有輕視你,可也沒有搶他人所愛的舉動!”項信先看著要捶足頓胸了,不停對邱季深道:“邱兄?邱兄你一定要聽我說!”
葉裁月信念崩塌還被冷落,捂著胸口重重喘氣。
項信先艱難組織語言,試圖將它捋順:“邱兄,我那時是因為高郎的事……”
都這時候了還邱兄邱兄地叫,以為隊友會給你回應嗎?
“我想你兩個可能應付不來,不如一個一個來。這樣,你先同我表妹講清楚,然後再跟我說。總之你放心,我是一個寬容的人,絕對不會因此事對他人說一句你的不是。先告辭。”
邱季深抬手一抱拳,然後匆匆逃開。
項信先氣極:“邱季深!邱季深我要先同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