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1 / 2)

答案落在D上, 要苦了葉疏陳了。

邱季深扭頭看過去, 對他露出歉意的神色,還沒開口, 葉疏陳立馬知道她要說什麼,哼道:“是,是我拉他去的, 不過他也半推半就是了。隨意你信不信。”

邱季深沒想到他反應如此迅速, 想來是平時背鍋經驗豐富。麵子上不能輸, 說道:“不, 就是你逼我的!”

葉疏陳無奈道:“你是覺得你這樣說,項寺丞心裡能好過一點嗎?”

二人一起看去。

項信先已是神色不對, 聽他二人插科打諢之際,更是黑了一層。目光悠悠地盯著他們。

鬼才會信了他們的話。

邱季深想想,躲是躲不過的,還是坦誠向他道歉。

“對不住了, 我無意要傷害你的。”邱季深朝他一拜,“其實我也想知道,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覺得奇怪無從解釋的事,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可是看來她隻想告訴你, 所以,我就卑鄙了一回。對不住了。”

項信先氣憤道:“你們偷聽了我二人講話, 所以是一早就在屋裡了的!往日我去找你,你數次推脫,故意避而不見。今次為躲我, 竟然又想出這等卑劣方法。你若是如此不待見,直說便是,何必這樣羞辱!”

項信先是有些惱怒的,好像自己一番好心被人糟蹋,心裡尤為難受。

他不想叫邱季深誤會,所以心急如焚百般解釋,生怕自己與他生了芥蒂。結果對方從一開始,就無意與他結交,隻唯恐避之不及。

拿他當什麼?涎皮涎臉的無賴之徒?

“這畫裡究竟是什麼?怎麼會有證據在畫裡呢?”邱季深對著中間的孔洞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說道:“項公子,我說你不是被人騙了吧?”

項信先伸手去奪:“給我!”

葉疏陳中間攔了下:“不要動手。動起手來,我們這裡可是兩個人。”

邱季深說:“我知道,你是冒著生命危險。”……貞操的生命危險,“才幫我拿到了這個東西。但是我不能給你。”

項信先問:“你在怕什麼?”

邱季深說:“我不怕真相,但是我怕毀謗。親耳聽見一些對我的中傷之言,我又怎能再將它交出去呢?”

項信先:“既是無端之言,你又何須畏懼?給我。”

“項公子,這世上,能明辨是非的人總是少的,聽風就成雨的人才是多的。無論它是真是假,傳到有心人的耳裡它就是真,因為說這話的人是我表妹。”邱季深說,“何況,我都聽到了。”

項信先:“你聽到什麼了?”

邱季深說:“我表妹並未細致言明那句話的意思,你心中卻已經有了三分定論。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也知道外麵人是怎麼想的。連你都會這樣認為,何況他人?證據早已不重要。既然如此,這東西,不如毀了算。”

項信先看著她痛心道:“邱季深,你這樣好叫我懷疑。”

邱季深麵容嚴肅:“你總是懷疑,也好叫我失望。”

項信先:“你可以解釋。”

邱季深:“我不想解釋,難道我要向天下人解釋嗎?你若真拿我當朋友,難道不應該是你信任我嗎?”

二人僵持不下。

葉疏陳說:“其實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念頭,就已經是結果。項信先,我知道你其實是為了他好,但此舉委實傷人了。算了吧。”

項信先堅持道:“他明知自己受人懷疑,卻不解釋,還非要我相信,哪有這樣的道理?我身為大理寺寺丞,是斷然不會如此辦事的,我隻看證據。如果真的不是,我自會向你道歉。”

邱季深轉身就跑。

項信先不放棄地追去。

葉疏陳跑到另外一麵,說道:“東西給我,我拿走了!”

邱季深聞言直接將畫卷一拋,送向葉疏陳那一麵。誰知這時卻有一雙手橫空伸出,中途攔住了他們的東西。

這算什麼!!

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

邱季深不認得他,葉疏陳看見卻是馬上沉下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那青年抱拳行禮道:“大公子。國公就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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