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往昔從蕭玲嘴裡知道了白天的事情。
他一把摟過小離：“是誰這麼狠心，乾出這種事情？！”
蕭玲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喋喋不休的述說著擔憂和害怕，以及萬分的慶幸。
赫往昔努力壓製住眼底的鬱氣，一臉的關切。
“他們有留下聯係方式嗎？”赫往昔問。
“有的，爸爸，姐姐特意留給我的”，小離開心的舉起手臂，眼睛裡麵儘是靈動之色。
赫往昔愣在那裡，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是木呆呆的，這還是頭一回讓他有了機靈的感覺。
小孩子的靠近，讓他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就調整過來。
記下雲沫的號碼，赫往昔借故走進洗手間。
手腕上的監測數據進一步加紅，身體年齡135……不能再等了。
“動手！”他對著手腕隻說了這兩個字。
“收到！”對麵是冰冷的回應。
一個小時後，赫往昔有些煩躁，再次催問：“怎麼樣了？”
對麵回應：“他們換了出入係統，我的身份進不去……”
赫往昔鼻息重重的噴了一下，掏出了褲子裡的口袋。
“對不起了……”他對著鏡子，閉上了眼睛，狠狠攥緊了袋子。
一縷黑氣竄了出來，往客廳逸去，被小離的手鏈阻擋了一部分，剩下的，則再次被他的身體主動吸收。
“嗯”，小離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額頭出現黃豆大的汗珠。
“小離……往昔……”蕭玲慌了神，大聲的呼喊。
赫往昔裝作慌亂的從洗手間奔出來：“怎麼了？”
“小離他……又病了……”蕭玲六神無主。
赫往昔抖著手，“雲沫，快找雲沫，找她來……”
“對對”，蕭玲一手摟著小離，一手撥打通訊……
與此同時……
雲沫卻被張戈叫走，在一個屏蔽了所有信號的訓練室，普及著沃爾夫星的情況。
等她出來的時候，小離已經緩了過來。
幾次三番。
也是巧了，赫往昔的每次努力，她都剛好被事情纏住。
折騰了足足大半夜，赫往昔麵色陰沉，今天看來是沒機會了。
正心煩氣躁呢，巫摯的催促又來了，那仿若樹皮一般的臉龐出現在屏幕上，那雙全黑的眼睛格外滲人。
“你哪裡怎麼樣了？”巫摯語氣很是不悅，“慧星軌道移位，血蝕日期提前了，動手的時間需要前移。”
赫往昔憤恨地握緊拳頭，通紅的雙眼把他的煩躁暴露得一覽無餘。
“邪了門了，一晚上都沒有上鉤，蕭玲的通訊打了太多次，我擔心再這麼下去，她會有防備心。”
“這個我不管，你看著辦”。
通訊掛斷，巫摯一陣冷笑，暗罵一聲蠢貨。想了想，又接通了另一個通訊。
“行動可以開始了。”他的聲音嘶啞又緩慢，“赫往昔那家夥靠不住，我們還得按計劃進行……”
幸好他還有其他安排，不然的話……
雲沫也感覺十分遺憾，接通蕭玲的記錄，結合著掌心“有驚無險”的卦象，忍不住唏噓。
天不遂人願，強求無益。
第二天雲沫就照常去上課了。
她一出現就遭遇了圍觀，門口水泄不通，整個教室都沸騰了。
怎麼能不激動？
這位總指揮，已經騷出了中央星，都能跟軍部的老兵叫板了，而且最重要的，她還是他們的同學！
各色彩虹屁從同學的嘴裡蹦了出來。
“天神，雲總，你是怎麼做到的？”
“去去去，彆擋著我瞻仰我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