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常新掛著笑的臉僵硬, 他幾次想牽起嘴角都沒成功。
就在這時,趙文驍對梁白玉說:“我去廚房看一下湯。”末了又親密的揉他頭發,“把飯吃完, 不準剩。”
趙文驍打開堂屋的門,一股寒風卷著碎雪衝湧進來。
“阿嚏――”梁白玉打了個噴嚏。
趙文驍快速關上門出去了。
堂屋的燈泡是新的, 光照很明亮,三人裡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一個蹲著。
楊常新放鬆了不少,現在趙文驍走了,梁白玉是一個人了。他不一樣, 他有同夥。
而且趙文驍是特地提供機會給他, 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想到這,楊常新暗中觀察瘋狗, 發現他依舊盯著梁白玉,光明正大,都不帶遮掩的。
楊常新按耐住激動又絞痛的心,再一次找梁白玉說話, 他直接裝作沒聽到對方說的那句, 接著自己的節奏來。
“白玉, 你穿的好少。”楊常新親切道,“文驍怎麼也不叫你多穿點。”
梁白玉靠在椅背上, 手指繞著一根發絲玩。
楊常新沒得到回應,他挪近兩步, 站不住的坐到趙文驍的位置上麵, 看著梁白玉找不出一絲一毫瑕疵的側臉。
這就是趙文驍視角下的梁白玉。
能讓人一眼望年。
楊常新的視線落在梁白玉自帶嫵媚風情的下垂眼尾上麵,再往下移, 把他漂亮飽滿的五官輪廓線條都打量了個遍。
一個beta ,為什麼會有這種條件。
他轉而一想,有這種條件的,竟然分化成了一個beta 。
給他多好啊。
楊常新往梁白玉的腰腿上瞄,他可以確定,村裡人的謠言不真,梁白玉回村前絕對不是做的普通b生意。
梁白玉是被有錢人當小寵物養了。
有錢人的癖好多得是,誰知道梁白玉是哪類小寵物。
竟然能養出這麼一身無可挑剔的皮肉。
楊常新把雙手放桌底下,手指伸進袖子裡,摸自己坑坑窪窪的小臂,他的傷跟梁白玉無關,這時候卻產生了妒恨之心。
為什麼他這麼稀缺的誘導型oga,卻過得比梁白玉慘。
梁白玉現在有趙文驍疼。
他們之間很明顯沒有睡過。趙文驍既然選擇了他,就不可能認為beta的身體乾巴巴的不感興趣,純粹是舍不得強迫他而已。
我呢,隻有一條殺人不眨眼的瘋狗!
楊常新柔聲說:“真沒想到你有天會回來。白玉,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我了嗎?”
梁白玉後仰著看房梁的腦袋忽然朝他轉了過去。
他們的目光對上。
楊常新屏住呼吸,臉部肌肉走向因為突發性凝固而有些難看。
“是啊,我一點都想不起你了呢。”梁白玉勾唇一笑,挺俏的下巴微抬。
楊常新也笑笑,感歎著說:“確實過去很多年了。”
梁白玉繼續麵朝房梁。
“你沒怎麼變,小時候就很白。”楊常新最後一個字才從嘴裡吐出來,梁白玉就看向他,眼裡像藏著後半夜的深山,又深又冷,他不自在的開嗓,“怎麼?”
梁白玉嘀咕道:“小趙總說我以前很黑。“
楊常新的後背滑下冷汗,他尷尬的抓抓臉:“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噢……”梁白玉隨口一問似的,沒有延續這個話題。
楊常新咽了口唾沫,又去看梁白玉燈光下的側臉。
梁白玉的父母為了讓他平安長大,也為了讓他和其他人玩到一起,就在他臉上抹了一種草藥,其實他幼年白得過分,也精致得過分,像隨時都會被人偷走的洋娃娃。
這個秘密他知道,趙文驍也知道。
趙文驍說梁白玉黑,是在試探他,看樣子沒發覺什麼異常。
“白玉,你回來後上過山嗎?”楊常新問。
“上過呀。”梁白玉拿起筷子,吃了口快冷掉的菜,豬油放多了,胃裡一陣犯惡心。
“那你有沒有往深山裡走?”楊常新不放過梁白玉的丁點表情變化。當年梁白玉被他和趙文驍欺淩後就再也沒進過山了,一到山腳下就怕得又哭又叫。
“嗯?”梁白玉含著懶懶笑意的眼看向他,有股子自然流露的挑逗韻味。
楊常新看呆了。
下一刻他就被一股狂暴的力道拽起來,摁在了水泥地上,前胸撞得板凳往桌底下跑。
不是都被梁白玉吸引了嗎,為什麼還對他發瘋?!
楊常新大聲尖叫著求alha彆在這裡折磨他,幾秒後就忍不住去迎合。
空氣裡的信息素躁又黏。
楊常新做母狗期間,梁白玉單手托腮,就那麼看著他。
堂屋的混亂以趙文驍端著湯回來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