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意大利語?”尤珠珠對梁晉說。
“嗯。”
尤珠珠看著船行的方向,問梁晉:“你這是要去哪兒?”
梁晉說:“隨處轉轉。”
“沒去處?”尤珠珠眼角眉梢都是笑,“去聖馬可廣場。去那裡吃飯,我還沒吃飯呢。”
說完,尤珠珠衝船夫道:“老板,請調頭去聖馬可廣場。”
“這……”船夫聽到了聖馬可廣場的英語,隻是梁晉才是貢多拉的雇主。
“調頭。”梁晉對船夫點了下頭。
於是,這艘小貢多拉調了個方向,往聖馬可廣場行駛。
尤珠珠和梁晉在船上坐了下來。貢多拉有大有小,大的六個座位,小的兩個座位。當時梁晉隻有一個人,所以乘的兩個座位的小貢多拉。兩個座位是麵對麵的設置。因而,尤珠珠和梁晉麵對麵地坐著。
尤珠珠挑眉看著梁晉,“你不是在羅馬嗎?”
梁晉神色如常,“羅馬距威尼斯並不遠。”
“嗯,坐火車三個多小時。”尤珠珠依然挑著眉,“那你坐三個多小時的火車來威尼斯做什麼?”
她並不知道梁晉是先乘火車到的米蘭,再從米蘭買火車票到威尼斯。
梁晉說:“隨處轉轉。”
兩個麵對麵的座位並不遠。尤珠珠身體向前傾,就和梁晉隻有咫尺之遠了。她伸出手指,一根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笑起來,“口是心非。你來這裡是因為我在這裡。”
“坐好。”梁晉打開她的手,一本正經地道。
尤珠珠的身子沒退回去,又用兩隻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彎著眉眼,“我很開心你來這裡。”
梁晉又打開她的手,正色道:“昨晚備降米蘭利納特國際機場,有人鬨事?”
“我很開心你是為我而來。”聽他這話,尤珠珠立即明白他為什麼來,她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的心情。也終於退回了身子,在椅子上坐好,然後才道:“有個乘客因為航班備降而心中不滿,用力推了我們一個乘務員,乘務員的頭撞在機艙門上,流了血。後來,他不講理,又推了人,害我的腳也被踩了,我就直接叫了警察來,警察把那個人帶走了。”
梁晉回想起自己在電話裡聽到的尤珠珠的尖叫聲,這才明白是這麼一回事。他說:“下次處理這種事可以站遠點。”
他在擔心她。尤珠珠彎了彎唇,“放心好了,下次我一定站得遠遠的。”
梁晉掃了她一眼,又說:“在米蘭滯留了一個晚上?”
“因為下飛機等待後續消息的時候,有個乘客失蹤了。那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呢。”尤珠珠說,“彆又冒出來指責航班沒等他。”
梁晉“嗯”了一聲,說:“不是沒有可能。”
正說著,梁晉的手機響了。他摸出手機,接起來。
“梁晉,我今天飛開羅,已經到開羅了。你今天飛嗎?會不會也在開羅?”
是明玉的聲音。
梁晉說:“我在威尼斯。”
“你飛威尼斯啊?”明玉的語氣有些遺憾。
“有事?”
“沒事,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在開羅。前幾次你不是飛開羅嗎?還說我們好巧,一起出來碰個麵呢。”
“沒事我掛了。”
“哦,好。”
梁晉掛了電話,把手機重新放回製服口袋裡。
“明玉?”
尤珠珠聽到了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
梁晉點頭,“嗯。”
“對了,她來勸你到北航來,你答應她了嗎?”尤珠珠問。
“沒。”
尤珠珠翹起唇,“為什麼不答應她呢?”
“我的回答你也知道。”
“我和她不一樣嘛。我和你又沒關係,她和你……”
梁晉斜了她一眼。
夕陽愈來愈柔和,照在水麵,照在貢多拉上,照在貢多拉的乘客身上。麵對麵坐著的兩人,一人的眼睛瞥向彆處,一人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瞥向彆處的人,那樣的景色,不說話都很美。
隻是,片刻的沉默後,尤珠珠打破了那份寧靜。
她說:“梁機長,你看上哪個美人了嗎?”
梁晉的目光移回到她身上,瞧著她,“胡說什麼?”
尤珠珠把腳伸到對麵,輕輕踢了一下他的腳,“我就說嘛,你眼裡還能有美/色嗎?美人在懷你也不會動容。”
她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赤著腳伸在他的腳邊。“伸一伸筋骨。”她說。
梁晉沒說什麼。
“你知道那座橋是什麼橋嗎?”貢多拉正駛向一座橋。
“歎息橋。”梁晉沒回答,尤珠珠自問自答。“這歎息橋有個傳說。”
她赤著的腳碰了碰他的小腿肚,說:“梁機長知道嗎?”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