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然謝了又謝,興奮地掛了電話,一轉頭,就見剛才叫破窘境的族人正一臉探究地望著他:“魚然,你剛跟誰打電話呢?”
魚然隨意道:“一個朋友。”
他心裡高興,沒留意對方明顯不相信的眼神,和想要繼續追問的意向,徑自越過他,跑去找族老,把黑卡給了對方。
族老看到卡,見了魚然就麵帶微笑的臉瞬間嚴肅起來:“你從哪來的?”
魚然簡單說了一下昨晚他去了一個很漂亮的地方玩,結果被人暗算,然後成功獲救的事。
“救我的人,就是給我卡的人。他人特彆好。族老,你拿去應急吧。雖然不多,但是我也可以打工賺錢的。”他比所有人都得寵愛,自然要出更大的力。
看著他懵懂歡喜的樣子,族老心裡疑竇叢生。
他接了卡,有心再問他幾句,忽然聽到門外邊有一道淺淺的呼吸聲,顯然有族人偷聽很久了,隻是他一開始看到黑卡後,情緒太激動,所以到現在才察覺。
族老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隻安撫他:“你們都是孩子,彆為錢的事擔心,我身為帶你們出來的長輩,自然是我來想辦法。”
何況,若這張卡裡的錢真能花,他們恐怕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用操心用度問題了。
雖然族老這麼說,魚然還是出門找了工作。
但他年紀極輕,沒有高等學曆,自然是找不到正式工作的。
像是其他族人們,也隻能找一些寵物店,奶茶店等的工作。但這些地方工作時間長,工作強度大,還沒多少錢,隻能自給自足,對於整個族群在人類社會裡立足並不夠。
魚然自從上回在酒吧被藥過一回後,就對這類場所有著天然的恐懼,但實在架不住這些場合賺得多,工作又好找,他終於還是進了一間夜總會當服務生。
當天就換了製服上班了。
魚然看著纖瘦,其實骨肉勻停,纖穠合度,就連粗製濫造的服務生製服,都被他穿出了十二分俊俏。
魚然繃著身體,努力忽視裁減得過分緊繃的褲子帶給他的怪異感,依著領班的吩咐,給一間包房送酒水。
領班叮囑了幾句,半推半送把他派出去,一扭頭,看見經理笑得彆有深意,他點頭哈腰上前拍馬屁:“經理,您的吩咐我都辦了。隻是,小魚是新來的,讓他一個人去送酒水,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可怎麼辦?那間包房裡來的,可都是大人物兒。”
經理嫌棄地瞥了他笑出來的滿臉褶子,伸手在路過的年輕服務員屁股上摸了把,撚著手指,拿腔捏調地說:“出了紕漏才好呢。”
海市地下勢力的主人,格調酒吧就是他名下的產業。
前段時間給他們都發了張監控截圖,說是隻要看到圖上的人,報給他們,重重有賞。
雖然截圖有點糊,但他這雙老眼可沒昏花。那個叫魚然的少年,可不就是上頭要找的人?
就連他,在看了魚然換好衣服的樣子時,也差點沒把持住。
這麼個尤物,沒被人惦記上才奇怪呢。
領班依著吩咐,把魚然托盤上滿滿當當擺了酒和杯子,魚然隻能轉過身,生疏地用後背去頂開包房門。
他乾巴巴地背著剛學的詞:“客人,您要的酒來了。”
他半轉過身時,門還未完全關上,外間更為明亮的燈光在他身上打下一道側影,光是一個側影,就給人極美的感覺,包房裡的人嘿嘿奸笑著,心想你能跑得了一時,還能跑得了一世不成?至於這個少年被仲淮秋染指過,不是原裝的了,略有些可惜,他也不介意。
能跟仲總共享一個人,也不丟他的麵兒。
魚然小動物般地感應到了包房內的危險氣息,腳步就頓了一下。
裡頭的人見他進了一半停住了,粗聲粗氣地催他:“喂!磨蹭什麼?還不快進來倒酒!”
魚然極為敏感,門中數道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到他身上時,他就感到極不舒服,有人一出聲,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這個聲音他聽過!是在酒吧裡要抓他的保安!
他直接將整個托盤的酒水杯子往門裡一掀,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