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總之,我請的育兒嫂會抱的。”
她總結陳詞。
而此時,仲景明麵對著高爾夫俱樂部好友的追問,才想起來自己上回準備給兒子安排相親的事。
好友:“我女兒說,令公子到現在也沒聯係他呢。你到底幾個意思?”
仲淮秋那個狠人,都能把老子拱下寶座,想來是個涼薄的,要不是仲景明跟他是好友,成天在眼前長籲短歎,他還不樂意把孩子的VX號給對方呢。
仲景明張口結舌了半晌,才乾巴巴地說:“這個,老盧啊,這事算我對不起你吧。你上回不是看上那個球杆嗎?我買了送你吧。”
盧姓好友:“怎麼回事老仲?孩子們還沒接觸呢。”
仲景明覺得對不起好朋友:“老盧啊,我,我兒子結婚了,孩子都要生了。”
盧姓好友:……
不帶這樣玩人的。
仲景明尷尬得要死。
要是有個地洞他現在就鑽進去。
兒子結婚了,孫子都要出生了,他這個當爹的才知道。
他滿臉慚愧:“這事是我不對,你彆和其他人說了啊。”
盧姓好友:他還能說什麼?人婚都結了,孩子都有了,他總不能讓女兒上趕著當小三吧。
仲景明送了根球杆出去,頭都大了一圈。
心想這個兒子生的真的劃算嗎?當初到底是為什麼非得走商業聯姻的道路,鬨得全家都不愉快,現在晚景淒涼。
看了看收了禮物後得意地拍視頻向女兒炫耀,並收獲了女兒嬌嬌脆脆吹了一通彩虹屁的好友,仲景明想哭。
……
仲淮秋隻覺得頭疼。
好在弄清楚了怎麼回事,他回房間,告訴魚然。
魚然聽了,隻覺得自己又長了見識。
“原來如此。”他說。
然後視線往下,看著仲淮秋手裡的亂成一團的包被和一大團繩子,滿腦門問號:“淮秋?這是?”
仲淮秋才發現自己沒拿枕頭,不過沒關係,有包被和繩子,他拿房間的枕頭就可以向魚然演示剛才從母親那學到的新技術。
魚然看著綁得很牢固但是明顯太緊了枕頭:“一定要這樣綁嗎?”太可怕了,這是提粽子吧。
仲淮秋默默拆掉被綁得慘不忍睹的枕頭:“總之寶寶的下半身不穿褲子,要綁起來。”
魚然麵孔發白。
原來人類的腿是綁出來的。
當人類真不容易。
還是當條魚好。
他看著仲淮秋筆直修長的雙腿出神,想著它們是不是也是綁出來的。
仲淮秋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腿,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小可愛在想什麼呢?
魚然同情地抬頭。
原來當個漂亮的人真不容易,都是打小兒苦出來的。
仲淮秋被同情的一腦門問號:???
不是,小東西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在想他是怎麼被綁成粽子嗎?
仲淮秋一腦門黑線。
實在沒辦法把繩縛和自己想在一起,不過……仲淮秋看著細白如瓷的魚然,喉結微動。
不,快住腦。
你沒有這種奇怪的嗜好。
仲淮秋掩飾地乾咳一聲,把東西胡亂一團丟到一旁。
晚上吃飯的時候,仲淮秋往魚然皓白如雪的手腕上盯了又盯,心想這上邊得放個鮮紅的事物,得好幾圈,才顯出好看來。
第二天,仲淮秋讓人去尋紅珊瑚手串。
心想著紅的珠寶那麼多,也就紅珊瑚配得上他家小魚兒。
回家時,見魚然看著電視很生氣,忙走過去哄他:“怎麼了?彆氣著自己。”
魚然指著新聞,氣乎乎地跟仲淮秋控訴:“這些人非法偷盜紅珊瑚來賣。”
紅珊瑚。仲淮秋猶如當頭潑了冷水,試探地說:“紅珊瑚做成飾品很漂亮。你不喜歡?”
魚然生氣。他手一叉腰,挺著肚子開始數落他:“你知道紅珊瑚長到新聞上這麼大,要多少年嗎?”
仲淮秋:……真不知道。
魚然頓時來勁了:也有你仲總不知道的事啊。
於是他拉著仲淮秋科普了一下紅珊瑚,從產地到成長過程,到如今的瀕危狀態。
末了,魚然總結陳詞:“紅珊瑚跟我一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仲淮秋: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這麼激動。
等魚然去上洗手間,仲淮秋就立即給江淮打電話:“今天讓你找的紅珊瑚手串,不用找了。換個彆的。”
剛剛把所有消息散出去的江淮:“……”